“媽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還好沒死。”林傑還沉在剛才的驚恐中,看來剛才那怪物的一咬確實給他嚇得不輕。
“喂,臭小子。”草劍說道,“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這話是我要問你才對吧?你說什麼也好,這次我全信了,諸葛信和我說的那些我還有一半兒當他是胡話,現在你說什麼我全信!快告訴我,我的那個…什麼靈,怎麼奪回來?!”
“奪不回來。”
“啊!”林傑呆立的像個雕像,吼道:“這麼嚴肅的事情不要用這麼輕描淡寫的態度給我應付,你別嚇我啊!?”
草劍看林傑這幅著急的模樣,心中哈哈大笑,其實他就是故意嚇一嚇他,這就是草劍的性格——吊兒郎當,愛開玩笑。
說著草劍就一個揮手,白色花瓣又出現,圍繞著他旋轉,人就慢慢往上飛了。
“喂!喂!草劍大哥,你幹嘛去?!你別走啊!”林傑喊著,向上跳,邊跳邊要抓住他,可沒用,草劍一邊奸笑著一邊越升越高,“想奪回靈的話,就去找我。”
“啊?那你倒是給個地址啊!不給地址我上哪去找你!”
“到時候你就知道啦!拜拜~~”
草劍最後兩個字“拜拜”還故意拉了長音,很有挑逗的意味,這讓林傑更焦躁起來,一眨眼,草劍消失不見了。林傑慌忙跑出巷子,來回轉著,可整個天空放眼望去,根本沒有草劍的身影。他當然不甘心,繼續一條街一條街的找著,但完全是無用功,根本見不到草劍的身影。
漸漸,到了傍晚,林傑有些累了,一想光這樣幹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對了!諸葛信呢?林傑想起草劍說過,諸葛信沒有死,那他脖子上被劃那麼一個大口子……
想到這裏,林傑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從樓上跳下之後,就沒有見到過諸葛信了,他情況怎麼樣,是否有幫助自己找回靈的辦法?草劍和他應該是一夥的。這樣想著,林傑趕緊攔下一輛出租車,駛回了住處。
電梯開了門,趕緊迫不及待的跑回了客廳,林傑卻發現除了被撞破的落地窗以外,客廳空空如也,並無一人,也不見諸葛信,放佛他和那些攻入進來的黑衣人的打鬥從來未發生過一樣。
想著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林傑覺得有點累,他望一眼手掌,生命線依然短缺近一半的長度。
“該死的,難道我那個什麼靈被完全奪走了之後,生命線會消失,豈不是就見閻王去了?”這麼自言自語的說著,林傑重重的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想休息一下,冷靜一下,仔細思考下這一係列不可思議的事情,究竟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林傑頭一偏,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父親的照片,他還是那樣慈祥的笑容,也是這世上唯一僅存的一張他帶有笑容的照片。林傑看著,想起了小時候,父親慈祥的模樣,帶著還是孩童的他在海邊嬉戲,在夕陽下奔跑…
突然,父親的笑容僵硬了,變成了青麵獠牙的鬼人向自己咬來!
“啊!”
林傑嚇得大叫一聲,從沙發上猛地坐起來!原來是場夢,牆上父親的照片,仍然慈祥的笑著,林傑看著看著,心頭一酸,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一顆一顆滴落在地上…
而這時,有一個黑影,正在離林傑不遠的黑暗處注視著他……
這裏是洛城的一處大廈的天台,有一人處在月光下,望向下方,他便是諸葛信。一名男子走上了天台,向諸葛信這邊走來。
“誰讓你出手那麼重了?”諸葛信頭也不回的問道。
“唉,別提了,沒想到怪僧那家夥出手那麼重。”說話的正是草劍。說著白色花瓣又飛舞起來,他便漂浮在了空中,像躺在床上那樣舒服的歇著。
“沒見你用全力對付怪僧吧。”
“話倒是說的輕巧,老師你也不聞不問,就在一旁看著我獨自作戰,要我好歹有個三長兩短的..唉..我命真是苦..”
草劍像個孩子似的衝諸葛信撒著嬌,如此看來,諸葛信應該是草劍的長輩才對。
接著,草劍又說道:“諸葛老師,您今天不出手,當真就不怕林傑當時被那怪物給要了命?”
諸葛信沉默幾秒,轉過身,丟下一句:
“能夠這麼輕易便被一個魂士殺死的易靈師,將來拯救不了這場浩劫。”說完便消失在天台。
草劍看著星空,此時正是深夜,繁星漫天,他歎口氣,“老師,您說的倒也是。”
這一邊,林傑在黑暗中覺察出有人存在,慌忙從沙發上下來,要把燈打開,卻發現開關已經不能用了,他順手抄起茶幾上的一個空酒瓶,對著房間的黑暗角落大喝一聲:“誰在那裏!?”
幾秒鍾的安靜過後,屋裏響起來“鐺鐺”的腳步聲,林傑抓緊了酒瓶,做好了即將要戰鬥的準備,他看到一個身影,由遠及近,從黑暗中漸漸浮現出身影…
“啊!你…!”等林傑看到這個神秘人的麵孔後,驚訝的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