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是一所貴族學校,自然財大氣粗。五十周年校慶這種日子,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否則,連在校的學生都會笑掉大牙的。
就連作為學生獻禮的舞台劇,也有多達上百人的演出陣容和長達三個小時的劇情安排,真可謂大手筆!隻是不知道台下的觀眾受不受得了。
因為太豪華了,演出時間隻能被安排在晚上。學校禮堂全天都被占用,最後一次串詞,就定在了SOF社團的活動室裏,而且還是午餐時間。
作為學生會成員,在這種時候,自然是衝鋒陷陣的好時機。蔣烈雖然把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都計算好了,但還是落下一樣:學生幹部們沒命地折騰了一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疲憊不堪了。體質比較弱的,甚至還扶桌不起。
別人倒說得過去,幾個戲份比較重的可就要命了。蘇倩倩和朱菲齡本是借著這個機會準備鬥豔的,到得下午,妝也花了,人也乏了,別說鬥豔,鬥嘴都懶得開口。她們一安靜下來,其他人就更沒精神了。
蔣烈急得團團轉:眼看著一台好戲要進棺材,他這總導演白忙一個月不說,給學校丟臉可沒人擔待得起。連朱菲齡這種一有活動就打雞血的家夥都那副德性,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嗎?!
介種時刻,最有效的辦法還是求助於隨機應變能力超群的張希雅比較靠譜。蔣烈派人去找了三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那就給我找她的緋聞男友,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來!”蔣烈氣急敗壞地說。
“我看你敢!”張希雅哐當一聲推開門,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老娘不在,你就給我放大話,膽子不小啊!”
蔣烈渾身一哆嗦,“為什麼別人每次說你壞話,你都能碰巧聽見?”
張希雅白了他一眼,直接將他的話無視掉,向幾個主演朗聲問:“你們誰有稀奇古怪的過敏症,給我說一聲。”
蔣烈剛想說: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張希雅已經從包包裏取出十幾個小瓶子,“給你們弄了提神的飲料,喝完了都給我精神點。誰要是在舞台上沒精打采的,可別怪我不客氣。”
原來都被她料到了!蔣烈心中好生佩服。
張希雅又轉向他,“一會兒有送餐的來,你讓他們早點吃完,省得到了台上一個個肚滿腸肥的。禮堂那邊我還得盯著,先過去了,待會兒演出前會和。”
哇塞,看看人家那狀態!任你兵荒馬亂,我自雷厲風行,沒和她辦過事的不知道,知道了難免要嚇一跳。蔣烈的存在感,在張希雅的擠兌下,瞬間降到了零線以下。
也罷,在那種不是漢子、勝過漢子的變種人前,犯不著感到自慚形穢。她整天壓力那麼大,一定未老先衰!蔣烈在心中默默地安慰自己。
演出時間是晚上五點半到八點半。此時一般的來賓基本上都已離場,受到校方招待的才會到禮堂去看劇,餘下的都是學生。
SOF製作的入場券很花心思,為了保持神秘感,大多數演員都是側麵和背麵入鏡。簡玫就是一個隻展示了朦朧背影的東方美女,引人無限遐想。
鍾離秀言坐在第六排中間的位置,視角還算不錯。因為熟悉原著的關係,劇情他也看得進去。不像周圍的那些學生,一味地對服裝道具和演員的長相品頭論足,要是問他們演了什麼,他們八成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