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凡查看了上課教室的使用情況,並沒什麼有價值的發現。學校的學生千千萬萬,隨便哪一個,都有可能是那個恐嚇簡玫的人。他和鍾程衍一商量,決定每天上課之前輪流到教室附近蹲點,隻要那變態出現,就逮捕之。
兩人廢寢忘食地忙活了一個禮拜,連個鬼影子都沒發現。那人像一陣風似的,吹走了就沒有再回來,當然簡玫也沒有再受到什麼威脅。
何念凡還算耐得住,鍾程衍早就大發雷霆,“死變態是不是得了什麼小道消息躲起來了?不然我們怎麼蹲了這麼久,還沒把他等來呢?”
“無間道嗎?難道我們中間有內鬼?”何念凡扒著隔壁教室的門縫,一邊觀察情況,一邊開玩笑道。
鍾程衍一拳捶在桌子上,“一天抓不到那人,簡玫就一天不能安心。真是個狡猾的家夥,讓我逮到不把他門牙打掉兩顆,我就不姓鍾!”
何念凡仿佛能透過他的冬裝,看見他即將要爆裂的肌肉,那肌肉正在聲嘶力竭地呼喚著敵人。他可不想在那頭猛獸生氣的時候,去觸他的黴頭,還是趕快閉嘴,安守自己的本職工作為妙。
鍾程衍的電話突然刺耳地響了起來,在這午後寂靜的教室裏,顯得尤其駭人。他渾身一激靈,趕快接了起來,然後,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還不待對方說完,就起身往外疾跑。
何念凡知道又出事了,也跟著他一路飛奔。兩人徑直來到學生會辦公室,隻見大門上用紅色的油漆寫著兩個大大的字“賤人”。
兩人推開門衝了進去,學生會一屋子人,包括李學輝在內,都垂頭喪氣地坐在裏麵。簡玫的臉色更是難看,隻不過故作鎮定罷了。
李學輝吃過簡玫一次虧,本想借這個機會發難的,冷不丁見了何念凡,想起他的鐵頭功,也不敢造次。再加上鍾程衍氣勢洶洶的,好像要把屋裏的人都殺光一樣,他就更加膽怯,隻好呆在一邊不吭聲。
“是你嗎?你叫李學輝?”盡管他想躲,但鍾程衍卻早聽說過他的大名,正想找他晦氣。
李學輝畏縮地點了點頭,不敢直視鍾程衍,還不動聲色地把椅子往牆角挪了挪。
鍾程衍上前一步,“我知道你對簡玫懷恨在心,你說,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李學輝嚇得直哆嗦,“我每天都呆在實驗室裏,同學們都可以給我作證,你可別冤枉我。”
鍾程衍悶哼一聲,威嚴的目光把學生會的所有成員都掃視了一圈,“誰做的,最好自己站出來,否則被我逮到,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簡玫不動聲色地瞄了其他人一眼,似乎並不打算製止鍾程衍荒唐的行為。何念凡怕他惹出事,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你冷靜一點,那個人到過這裏,並不代表就是學生會的人。”
簡玫站起身,臉色十分難看,“今天的會,算我缺席。有什麼事,你們商量就好。”說完,她安靜地走出了辦公室。
鍾程衍和何念凡跟著她出來,三人走在校園裏,各自悶悶不樂:那個恐嚇之人,對簡玫的一舉一動都十分了解,並且總會先人一步,的確很可怕。想到此人大概正在什麼地方監視著他們,就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