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秀言的背影消失了,簡玫的淚珠也滑落下來。魏思文麵帶微笑地看著這一切,心情十分舒坦,“恭喜你,簡玫,終於遭報應了。”
何念凡不想看見簡玫哭,每次她一哭,他的心裏都火燒火燎的。看見魏思文如此張狂地傷害著他心中最珍愛的人,他就恨不得揍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剛一抬手,就被簡玫攔住了,她上前一步,“讓我來!”一巴掌,重重地賞在魏思文的臉上,“我簡玫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魏思文捂著臉,“還不是因為你那副滿不在乎的態度!既然你不喜歡何念凡,為什麼還跟他撕扯不清?你不要的東西,也見不得別人拿去嗎?”
“你拿得走嗎?”簡玫冷笑著反問。“如果你拿得走,何苦耍這種陰謀?隻是我不明白,有些事,我沒說過,何念凡沒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魏思文一臉不以為然,“想知道自然有辦法,中秋晚會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露營那次何念凡給你打電話我也聽到了。想不想讓全校同學,都知道你們兩個生了孩子的事情?”
“如果你敢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何念凡兩眼充血,分分鍾就要跟人拚命的樣子。
魏思文哈哈大笑,“現在才想來保護你的心上人,已經太晚了。要不然咱們談條件好了,你跟我交往,我就替你守口如瓶。我這人很喜新厭舊的,所不定過幾個月就把你甩了,你也就解脫了。”
“你做夢去吧!”何念凡滿心的厭惡,卻找不到適當的詞來發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交往的。”
簡玫輕歎一聲,慢慢轉身,“什麼都無所謂了,如果你想說,就盡管說出去吧!大不了被人指指點點,我早就習慣了。”她萬念俱灰,隻想趕快回家躺一下,真的堅持不住了。
何念凡也就是不能跟女人動手,又擔心簡玫,要不然魏思文怎麼也要送了半條命。他追上簡玫,“我跟你一起走,這個瘋女人早晚會有報應的。”
魏思文笑得瘋癲,“要是有報應,你們早就該被報應了,一對狗-男女!”
兩人走出很遠,猶自聽見魏思文的叫罵聲不絕於耳。簡玫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這下好了,終於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了。老師應該恨死我了吧?我這種水性楊花的人。”
“不會的。”何念凡單膝跪地,扶住簡玫,“你一直做得很好,這次都是那個瘋女人在搞鬼。他不會怪你的,他再笨,也該知道這不是出於你的本意。”
“沒用的,怪誰都沒用的。老師這次回來,我能看出他很開心,雖然放棄了自己的職業和理想,他卻單純地因為我而開心。是我又把他打回地獄了,是我把事情變成這樣的,都是我啊!”簡玫突然聲嘶力竭地大吼了起來。
何念凡拉了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裏,“不是你,是我,都是我不好。當初的事都怪我,雖然你不說,但我卻沒法原諒自己。是我太自私,現在才顧慮到你的確晚了。對不起,對不起,你殺了我吧!”
簡玫在他懷中嗚嗚咽咽個不停,“其實我今天本來也想說這件事的,不知道如果由我親自說的話,老師受的衝擊會不會小一點?早知道我就不該猶豫,在他一出現的時候,就該講清楚的,都是我畏首畏尾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