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婷終於入獄了,陳素素從入夏開始就纏綿病榻,整個人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發呆,星宇擔心的不行,帶著她去醫院看了一次,陳婷婷的精神科主治醫生說,這是抑鬱症發作了,要想辦法知道誘導她發病的原因,心病還須心藥醫。
於是星宇帶著陳素素出去旅遊,名曰放鬆心情。
兩個人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陳素素確實好一些了,星宇卻抑鬱了,陸粉再三打探之下,才知道星宇在羅馬跟陳素素求婚被拒絕了。
星宇幹脆每天都避著陳素素,恨不能長在陸粉和張政涵的房子裏麵,他本來就氣不順,一進屋就開始嘮叨:“你們倆就不能趕緊買房子?這什麼破地方,這麼高的樓層,讓人走步梯,我每次來你家電梯都在維修,想幹嘛?”
張政涵盯著他換了拖鞋,然後才將目光移向電視上。
陸粉將一個西瓜切成兩半,分別插了一個勺子搬上來,聽見他的聲音笑道:“天氣這麼熱別那麼大火氣,我自從住在這就沒坐過電梯,天天都爬。”
張政涵從沙發上站起身,抱著西瓜坐在那開吃:“我跟你姐商量過了,可是你姐不願意買房子,她說了,等她賺夠了錢她給我買,她包養我。”
星宇一個西瓜子滑在喉嚨裏麵,嗆得臉都紅了,緩過氣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政涵:“那你同意了?”
張政涵斯斯文文的吃西瓜:“對啊,我又不吃虧,為什麼不同意?”
星宇問:“那你以後豈不是在我姐這一點地位都沒有,再說了,她根本就沒錢,等到攢夠了買房子的錢你兒子都該娶媳婦了。”
張政涵挑了挑眉毛,覺得說的也對,於是虛心求教:“那你說怎麼辦?”
星宇悄悄看了廚房裏麵收拾東西的陸粉一眼道:“這多簡單啊,她這樣做無非是沒安全感,你買了房子房產證上寫她的名字不就得了。”
張政涵若有所悟,覺得這個方法也挺好,省時省力還讓陸粉有麵子,於是他回頭問陸粉:“星宇說了,我們可以先買房子,我可以在房產證上寫你的名字,或者實在不行,我買了房子算你的,以後你的工資每個月劃到我的卡裏麵,就當做貸款了,我覺得可行,你覺得呢?”
陸粉洗幹淨手從廚房裏麵幽幽的走出來,直接拒絕:“不行。”
她一麵說一麵威脅的看著陸星宇插腰道:“我的目標就是買車買房,把張政涵當奴隸養,住在男人的房子裏麵怎麼會有安全感呢,再說了,要是我們將來吵架什麼的,我可以跟他說‘這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所以說為了這個目標,我絕對不能妥協……”
“你……”她伸手指著陸星宇:“你別在這挑撥離間,自以為是。”
她說著坐在張政涵身邊,搶過張政涵手裏麵的勺子挖西瓜,全然不顧身邊黑了一張臉的‘奴隸張’和‘挑撥離間陸’。
兩人咬牙切齒卻敢怒不敢言,再次被姐夫出賣了的小舅子同誌眯著眼睛在心裏麵詛咒張政涵,丫的變態吧還是腦殘,每次偷摸兒的跟你說點啥你都告密,你是不是傻,小時候讓傻子抱過吧你。
可是很快就證明,張政涵才不是傻子,而傻了眼的是女王大人,奴隸張因為女王大人拒絕給他做‘滿漢全席’揭竿而起了,兩個人大吵一架,陸粉憤怒的把奴隸張趕出了家門,張政涵無處可去,跟星宇假惺惺的訴了苦然後背著行李回到了醫院的員工宿舍,作為十分同情姐夫悲慘遭遇的小舅子同誌,十分有良心的親自到員工宿舍把姐夫接到了自己的公寓裏麵。
張政涵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看,其實房子到底是誰買根本就改變不了你姐凶狠殘酷的本性,她隨時都能把我掃地出門。”
看姐夫說的楚楚可憐,陸星宇頓時義憤填膺了,他給陸粉打了個‘熱線電話’,強烈的譴責了陸粉不人道的做法,陸粉冷哼一聲,狠狠得掛了電話。
但是兩個單身漢的生活實在不是人過的,尤其是,張政涵實在無法忍耐小舅子同誌的衛生問題,到處亂扔的衣服還有永遠困擾他們的早餐午餐晚餐的嚴重問題,他充分認識到小舅子同誌雖然和他的女王大人是親姐弟,但是兩個人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小舅子完全絕對就是個豪門公子哥,真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啊,而女王大人還是很接地氣的,他覺得就算吃不到滿漢全席也沒關係,隻要能吃上飯就行,可是他也不能就這麼回去,那也太丟份兒了,在和小舅子同誌經過一番懇切的談判之後,星宇終於良心發現,於是他把陳素素請到了公寓,打掃了個衛生,然後做了一頓飯。
兩個人一掃而光,陳素素洗了碗之後抑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