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連續下了三天,淅瀝瀝從來不停,下雨天的人就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會聽糟糕的歌,聽糟糕的歌就會陷入困境,陷入困境就想起過去的事,可是過去的事情能被想起,就意味著從沒有過去。
我坐在林熙留下的辦公室裏,心中無比的忐忑,這幾天裏,對於無法理清陸峰的意圖,這份未知的恐懼越來越深沉,我實在不知道,我即將麵對的是什麼。
受不了這種胡思亂想之後,我拿出電話,給陸峰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他的助理。
那個喜歡裝成外國佬的香蕉人,我記得他的名字叫做JAKE。
“你好,這裏是江漢投資陸峰陸董事長辦公室,你是哪位?”
假洋鬼子的語氣一如既往地驕傲,讓人討厭。
“我是楊光。”
“哪個楊光?不好意思,我實在記不清楚有這麼個人了。”
“光熙電商的楊光。”
“光熙電商?不好意思,我還是想不起來。”
“那我應該怎麼說你才能想起來?”
我對於他的戲弄並沒有太生氣,淡淡地說道。
“是那家煙灰缸公司嗎?”
JAKE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聽得懂湖北方言嗎?武漢話或者荊門話。”
“什麼意思?”
“我再想用什麼方言罵你,JAKE你應該也沒有這麼多閑工夫和我扯淡,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之前光熙和合作商信任危機的時候,你們江漢投資出手幫助了我們,我想知道這個原因是什麼。”
“你終於發現了嗎?”
JAKE得意地說道:“不是江漢投資,隻是我個人幫你的,你如果感謝,就感謝我個人吧。”
“那謝謝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幫助我的原因。”
“既然你都跟我打電話了,我認為你應該可以想明白的,我的確是不安好心。”
“怎麼個不安好心呢?你想要怎麼做?”
“很簡單,我隻是聯係了幾個平台的地區負責人,十月底和你的渠道商肯定不會按時和你結算貨款,而供貨商那邊的貨款裏又不得不結算,另外你的自有渠道隻要在這幾大平台之上的也都會受到影響,甚至是封殺。”
我甚至能想象到JAKE得意的賤笑,他繼續說道:“還記得之前我們陸總和你談的條件嗎?不過現在看起來你和陸小姐的關係已經破裂了,連江城投資的股份你都失去了,所以之前的任務,你好像完成不了啊。”
“曹尼瑪,你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我頓時怒火中燒,他的這個手段對於我來說,堪稱陰險決定,特別是封殺賬號,給光熙帶來的損失應該是毀滅性的。
而且渠道商不能結算貨款的話,很明顯接下來光熙十一月份就無法維持下去,不提供貨商最後一次的貨款結算,我們甚至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下去了。
“OH~可憐的孩子,你好像沒認清楚形勢,果然是底層的小蜘蛛,真沒素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