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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站在黃昏的沙漠中,方才身著深棕色麻布勁裝的人,迎著夕陽的餘暉摘下頭巾,紮成馬尾的長發利落的甩了下來,一張皎潔如新月的麵容,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出一種別樣的沉靜來。
這樣的眼神,與這樣年紀的女孩子,是不相配的。
女子在夕陽中站了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漸漸變冷的空氣的味道,繼而又像方才一般圍好頭巾,四下打量了一番,朝著西方繼續趕路。
女子行路的速度非常快,在這荒漠之中,她一身簡便的勁裝,也不見帶了什麼水和幹糧之類的東西。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夜晚的沙漠,溫度急劇下降,與白天的酷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這些對女子似乎都沒有什麼影響,她依舊是徒步急速的走著,直到夜深了,也不見她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天蒙蒙亮的時候,疾行的女子漸漸放慢了速度,隻見她最後停在一處沙丘附近,在沙丘附近四處走了走,一轉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了。
“龍莊主!您可來了!”
三日後,龍鈺一行人順著“綠洲神”告知的方向,終於來到了希伯來國的第一個接應點,在這個接應點等候的分店掌櫃張明山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下來。
“張掌櫃,別來無恙,一切都好吧?”龍鈺笑著接過張明山端來的茶,飲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次多虧了引路的老夥計,不然這一趟可真是凶多吉少啊。”
“哪裏,”尼格老伯笑眯眯的喝了一口水,“咱們這次是遇見綠洲神啦!”
“綠洲神?!”常年在塞外生活的張明山眼睛一亮。
“張掌櫃,你這是在希伯來待久了吧,怎麼也相信這些鬼啊神啊的。”一旁的龍琦笑道。
“哎?龍二莊主,您和大莊主都親眼看見啦,怎麼還不相信呢!”尼格老伯顯得有些生氣,“這次要不是綠洲神,你們誰都別想活著從那大漠裏回來!”
“好了,好了,老伯,我們隻是一時心理上還有些不適應,再說這江湖之大,能人異士更是層出不窮,這次我們能夠順利來到希伯來國,也確實是多虧了綠洲神……”龍鈺笑著攔住龍琦,也製止了張掌櫃的詢問,算是圓了個場。
可尼格老伯卻似乎並不領情,拿了酬勞,冷言道:“綠洲神是我們沙漠人的神,不是什麼能人異士,我們沙漠人講究知恩圖報……罷了罷了,收了你們的酬勞,我們緣分也就到此吧……”他一邊嘟囔著一邊走了,看也不看龍鈺他們一眼。
“這老頭,也太不識抬舉了吧!?”一個小夥計高聲叫道。
“小六子,別胡鬧!”張掌櫃道,“讓他離開吧!”
待老頭子離開後,一行人騎著馬,緩緩向城內走去。
“這綠洲神其實相當於沙漠族人的皇帝,似乎十分神秘,很少有人見過,沙漠族人自古凶悍野蠻,對希伯來本國的皇帝十分冷淡,唯有對他們的綠洲神才會呈現臣服的姿態。”張掌櫃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隻要是皇帝,他就是人,而不是神,亦或是半人半神,否則沙漠人近千年曆史,隻有一個綠洲神的話,能活這麼長時間?”龍琦皺著眉頭道。
“這在下也不知了,不過二位莊主此次真的親眼見到了綠洲神?”
“這……說起來也確實怪……”龍琦想著便把他們二人如何遇到大沙暴,如何入險境,又如何見到一個人能夠在沙暴中輕鬆行走的過程給張掌櫃仔細講了一遍,張掌櫃聽得十分入神,末了,歎道:“就算是我雪國一等一的大內高手,也做不到在那樣的情境下輕鬆行走,還救了一個被卷入風暴的孩子……或許,他真的是神?”
二人搖了搖頭,均表示無法解釋,卻見大莊主龍鈺似乎完全沒有參與到他們的談話中來,隻是騎在馬上,看著遠方若有所思,自從看見綠洲神,他的心事似乎更重了一些,似乎總有什麼東西從他腦海中輕輕拂過,可他卻總是抓不住。
“大哥?”見他神色如此凝重,龍琦忍不住出聲叫他。
“恩?何事?”龍鈺回過神,看到龍琦和張掌櫃都看著他,抱歉的笑了笑,“年紀大了,許是太累,等到了分店我得好好休息一下。”
龍琦卻把龍鈺眼中的失落和疲倦看得真切。這疲倦絕不是旅途的疲倦。
五年了,他始終忘不了她。龍琦低下頭,心中五味雜陳。
商隊在傍晚浩浩蕩蕩的進入希伯來國最東邊靠近沙漠的邊城——落殤。這個城市有著這樣一個絕美的名字,或許和它每日傍晚這蕩氣回腸的日落有關。龍鈺一行人便迎著這蕩氣回腸的日落,緩緩走進落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