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虛彥哪裏知道,自己隻不是一時熱血沸騰衝動之下去殺了楊玄感,誰知道居然捅了馬蜂窩,就連因自己刺殺了楊玄感才能成功平定高麗的楊廣也要通緝自己,你說我招誰惹誰了。而且這還不能說出去,說出去也沒相信,畢竟楊玄感還沒有造反,就是留下些證據,也早就被銷毀了。難道告訴他們自己是穿越的,先不說這個比楊玄感造反更加的離譜,就是大家相信了,又有誰能接受自己身邊的人是個異類。
楊虛彥思索片刻,猛然抬頭看向石之軒道:“還請師尊救我。”他也想明白了石之軒既然來找他,絕對不是為了嚇唬他而已。
石之軒點了點頭,問道:“你為何要殺楊玄感。”
楊虛彥沉聲道:“楊玄感要造反。”
石之軒問道:“這天下造反的人多了,你為何偏偏殺他。”
楊虛彥道:“若是其他時候也就就罷了,不過他偏偏趕在楊廣攻打高麗時造反,因此我刺殺於他。國事大於家仇。”
石之軒啞然失笑,道:“我倒忘你也姓楊,也是文帝的孫子。如今天下大亂在既,你心懷天下,又是文帝嫡孫,倒是乘勢而起的大好機會。當年我救你,原也沒想到天下會變到今天這個地步,虛彥你自幼年便是不凡,這皇位本也應是你父繼承,如今你再取回來也是天經地義。”
楊虛彥苦笑一聲,他還能說什麼,難道現在告訴他自己不想當皇帝,如果不向楊廣說明此事,借助皇權的力量鏟除楊家,一旦被楊家知道了自己刺殺了楊玄感,隻怕立刻要麵對楊家的全力追殺。再說自己真的不想當皇帝嗎,誰說不想當皇帝,那他不是騙子,就是傻子。隻是他知道當皇帝若不成功的後果的確太過嚴重,而且楊虛彥並不想做傀儡,於是問道:“若是我日後為帝,師傅如何保證不是漢獻帝那樣的傀儡。”
石之軒哈哈一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不要說什麼你不想做皇帝的傻話了,日後天下易主,新皇登基,難道會放過你這前朝皇孫。若是楊廣能撥亂反正一樣也容不得你,這是你的宿命,你掙不脫的。我便安排你入宮麵見聖上,說明楊玄感造反的一切,想必聖上會替你解決楊家吧。先讓這天下亂起來再說吧。”說完,石之軒飛身而起,落在岸邊,轉身便消失不見。
楊虛彥倒吸了一口冷氣,楊家乃是天下第一世家,聲威之盛幾乎無可匹敵。楊素在日,就是楊廣也要忌憚三分,若是此刻以一人之言而滅其族,隻怕天下門閥世家立刻離心,那時亂世隻怕真要到了。可偏偏自己無法拒絕,皇權實在是這世界上最毒的一杯毒藥,隻要與他沾上一點關係,如果不想被他毒死,就要用他去毒死別人。既然這樣,那也隻有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不得不說石之軒辦事效率高的驚人,楊虛彥當晚尋了間客棧休息,次日一早,就聽到門外一陣輕微的足聲,這是一個有武功在身人。一聽來人報名,楊虛彥眉頭就是一皺,雖然早知道石之軒不可能是一個人在戰鬥,但也沒想到來人會是他。此人居然是巴陵幫的香貴,至於巴陵幫則是一群人口販子,不過楊虛彥也隻是皺了皺眉頭而已,這種事情,就是現代都沒法子杜絕,君不見山西童奴呼,而現代的性工作者們又有幾個人上自願的,還不是被生活所迫,甚至就是被人逼良為倡。
當下道了聲請字,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矮子,看上去人畜無害,隻是偶爾眼中精光一閃,讓人看見的心底的精明。楊虛彥見了香貴問道:“香老板不去發財,卻來找本人不知有何見教?”
香貴看了看楊虛彥道:“我早就聽說過公子的大名,以前還覺的傳聞誇大,今日相見才知道聞名不如見麵,公子比傳言中更具英雄氣概啊!不知如何,我一見公子便覺眼熟,好像哪裏見過一般。”
香貴又客套了幾句,無非是什麼少年英雄之類,楊虛彥隨口謝了,香貴才從手中拿出一麵令牌,楊虛彥見了,知道此物乃是石之軒的信物,不過他早有準備,隻是這香貴既能和陰癸派的長老喝酒,兒子又分別拜入趙德言和許留宗門下,此刻又拿出邪王的信物,可見其家族在魔門中勢力不小。
想到這裏急忙請香貴座了,親自倒了杯茶,日後自己的目標可是皇帝自然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勢力,香貴謝了,說明了來意,要安排楊虛彥入宮見駕。楊虛彥問道:“難道貴幫能隨時見到皇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