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轉向燈“滴答”幾聲,車子拐進機場,停在了停車位上。
曲憶憶這才發現這並不是她訂票的機場。
“這是哪?”她的印象中,江城沒有第二個機場啊。
“大半夜的,飛機上那麼多人,我怎麼放心?”
薄司寒輕描淡寫的,曲憶憶卻聽得一愣一愣的,飛機上那麼多人?在公司,在公共場合,哪怕是走在馬路上,不是都那麼多人?
這也能成為借口?
“那這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車子前麵不遠的地方,傅晏深和白夢馨站在那裏。
她轉過頭,看著薄司寒,“什麼情況?”
薄司寒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白夢馨不是也要去嗎?傅晏深不放心要陪著一起去,所以就安排了直升機,順帶把你帶上。”
曲憶憶抿了抿唇,合著搞了半天,她是個順帶的。
她摁下安全帶的卡扣,安全帶還沒完全彈回去,薄司寒突然傾身過來,拉住回了一半的安全帶,又給她扣上了。
她沒來得及反應,胳膊都被壓在了安全帶下麵。
薄司寒的距離又很近,極具壓迫感,曲憶憶覺得自己此時就像是個待宰的羔羊。
“這些天,你欠了我那麼多債,等你從都城回來了,我們一起算。”他語氣輕柔邪魅,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
曲憶憶的臉頰瞬間漲紅,“你...你再胡說,我...我就不回來了!”
“高利貸利滾利,拖得時間越久,越是...還不上。”男人的嗓音磁性低沉,像是從喉嚨裏發出的呢喃,撩撥的人渾身發酥。
曲憶憶又惱又羞,掙紮著推了他一下,可是她活動的空間太有限了,這一動,薄司寒反倒桎梏得更緊了。
他摁住她,低頭吻了下來。
曲憶憶眼睛驀地睜大,她們現在是在車廂前麵,前擋玻璃可視度還是很好的,傅晏深和白夢馨就在車正前方不遠的地方,薄司寒竟然就在這吻她!
曲憶憶將手臂從安全帶下麵抽出來,使勁地推薄司寒。
薄司寒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將心中的不舍統統發泄完,才慢慢放開曲憶憶。
“薄司寒!你...”曲憶憶咬牙,明明是想氣呼呼的想指責他,可說出口的話卻帶著一絲被欺負過後的軟媚,她連忙噤了聲。
薄司寒修長的手指滑向她的耳廓,將她垂落在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後,聲音低沉而沙啞,“這都多少天了?我要點利息不過分吧?”
說完,俯身親了親她的耳朵,耳垂的溫度灼人,和他的唇一樣。
曲憶憶下車的時候,手還一直摸著她的耳垂,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耳朵都熱得發燙。
她第一次發現,她的耳垂比她的唇,更受不了......
某人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薄司寒從車上下來,嘴角的弧度就沒平下來,她的小姑娘,真是時時刻刻都能給他驚喜。
看著她從耳垂上落下來,無處安放的小手,薄司寒上前,直接攬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