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呢?怎麼了憶憶?”

曲憶憶站在門外,舉著手機,“元洲找你。”

白夢馨一口氣提了上來,團在胸口處,她從曲憶憶手裏拿過電話,“沒完了嗎?你們傅爺腿斷了嗎?”

白夢馨的聲音很大,從電話聽筒裏傳出來。

手機開著免提,元洲很確定站在一旁的傅晏深聽見了。

敢這麼咒傅爺的人,白小姐也是第一個。難不成傅爺一碰女人就惡心這毛病是因為那些女人都巴著他?就得像白小姐這樣又罵又打,傅爺才不會有反應?

這不是受虐狂嗎?

他餘光瞥了一眼,傅爺臉都黑了。

元洲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白小姐,現在這個點已經很晚了,公寓裏你和曲小姐兩個人... 我不方便上去...”

白夢馨的視線落在曲憶憶的睡衣上,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她明白元洲說的不方便是什麼意思了。

“你等一會。”

白夢馨掛了電話還給曲憶憶,同時囑咐道:“憶憶,你等會回房間就別出來了,要出來的話把睡衣換了,傅晏深要過來”

“傅晏深要來?”曲憶憶說著攏了攏睡衣的領口。

“嗯,我換身衣服下去接他。”白夢馨抿了抿唇,有些許無奈。

\\\"我換身衣服陪你一起去吧。”曲憶憶的目光看向白夢馨。

白夢馨微微彎了彎唇,“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他喝酒了。”

曲憶憶眼底的神色有些複雜,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插手白夢馨和傅晏深的事,因為在她看過的小說裏,傅晏深的人設還是不錯的,所以她潛意識裏覺得他是個好人。

白夢馨對傅晏深的感情又複雜到她自己可能都沒理清楚。

但是祁景謙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放在那裏,對付傅晏深的人設會不會崩塌這件事她心裏也沒底。

“那我就在房間裏,你有什麼事喊我。”

糾結了許久,她還是決定在白夢馨收到實質性傷害之前,不主動去幹涉他們之間的發展。

“嗯。”白夢馨應了一聲,回房間裏換衣服出門。

白夢馨到了樓下,元洲和傅晏深就在電梯口。

傅晏深的一隻胳膊搭在元洲的肩膀上,身上還帶著未散去的酒氣。

元洲見白夢馨來了,連忙將傅晏深的胳膊從肩膀上拿下來,將傅晏深推到了她身邊。

“白小姐,你來了我就撤了,明天早上八點我會準時過來接傅爺的,麻煩你了。”

“哎,元...”白夢馨還沒來得及把元洲的名字喊完,他就已經消失在大廳裏了。

元洲倚在單元門外的牆上深呼吸,跟著傅爺這麼多年,最近的活是越來越不好幹了。

千杯不醉的傅爺竟然要裝醉,到了樓下還要他想辦法讓白小姐下樓,自家爺這是什麼別扭操作?

白夢馨看著身旁,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身子都有些穩不住的傅晏深,無奈地皺了皺眉頭。

在他歪過來的時候還是扶住了他,而傅晏深也很自然地將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白夢馨的身子明顯一僵,傅晏深的眸光也細不可察地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