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位墨鏡司機穿過一個又一個十字路口,我看著這出去的路,怎麼越來越像往郊區開,“轟隆隆”我透過天窗看到了一架直升機從天空飛過,我覺得很奇怪,這種小市區會有直升機?看上麵的標識應該是軍方的,隻不過他飛機的飛出去的地方好像很眼熟,我想了想,那不正是墨鏡司機帶我們出來的路嗎?墨鏡司機將車窗搖下,看了看外麵的直升機,露出了慌張的神色但裏麵更多的是含有悲傷,但為了強裝淡定,還是把車窗搖下了,在車窗搖下的一刻,直升飛機打開了門,裏麵一個齊劉海的男子用手指著墨鏡司機,我隻能模糊看到那個男的手中的方向,然後看到了飛機門一關,飛走了,我看著墨鏡司機,我想知道他身上到底和那個男子有什麼關係,和那個斜劉海青年有什麼關係,他還是未說一句話,隻是將車載音樂開啟。
“您好,請您下車接受下臨時檢查。”一個留著板寸頭的年輕交警走向我們的車,墨鏡司機將車窗搖下,對著交警笑了笑,從身上把錢包拿了出來,“不好意思,我們警察不能收!”板寸頭小交警將墨鏡司機的手推開,隻見墨鏡司機說時遲那時快,將手中的一張黃色二十元塞到了交警手上,掛好檔位,一腳油門往前開了過去。下午,郊區顯得很荒涼,仿佛這裏就不是城市的一部分,“哈哈哈哈哈,跑掉了!”墨鏡司機抬起頭對著天窗大笑,我一臉黑線的看著他,“你大爺啊!二十塊錢就收買了交警!你丫不就是沒帶駕駛照!”這些話我在心裏一直憋著,但還是沒有講出來,生怕他腦子抽了把我扔下車,他笑完以後回頭看了看後車鏡,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我往車窗外看去,一個警車閃著車燈跟著我們,車上還有人拿著大喇叭大喊“前麵的車停下,接受檢查!”,“什麼!會跟上來!是不是錢給的太多了非抓著我還我。”我又是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他。
“先不說了,加速!”他還沒說完這句話,就已經一腳踩在了油門上,將本來坐著的我深深的撞成內傷,我就覺得這是一輛破大眾啊,飆到180,這車不得散架啊,可是我一點速度變化的感覺都沒有,隻見墨鏡男嘴角浮現了微笑,繼續將速度飆上去,開到了220,後麵的警車追不上,我隻能想象那群警察回局以後的表情“我去,我們這輛警車追不上一個破大眾,我們開車幹嗎。”這公路上一路直開,身後的警車早已不知甩到哪裏去了,墨鏡司機將速度調慢,向著最近的一個路口轉彎,在這個路口左轉,在那個路口右轉,我不知道繞了幾十個路口,繞著繞著就到了一個小房子麵前,他將車停下,我打開了車門下去,呼吸著滿口的新鮮氧氣,在車上呆了那麼久誰不願意氧氣,太陽的餘光照耀在車上,車殼在太陽的映襯下像金色一樣發著光,這個小房子並不算小,隻能算個閣樓房吧,它的外表使我感覺一陣溫馨,可能是自己在車上呆了太久,想找一個地方好好躺著睡一覺。
就在我幻想著這些的同時,一把匕首橫在我的脖子上,“我需要你告訴我你的到來,你的目的,你和那個永的關係,一個問題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我就會要了你的命。”這時墨鏡司機摘下了他的墨鏡,其實他不過也是一個剛成年不久的學生而已。他外貌最引人的地方就是他臉旁有顆痣,放在他清秀的臉上就像一張白紙沾了一滴墨,但我雖然這樣想我還是不敢亂動一下,因為這一下或許我就離開這個世界了,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我是如何認識那個斜劉海男孩的,和遇到的過程我全都沒有保留的告訴了他,生怕他沒聽懂還加了點修辭手法,比如在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等等,那個墨鏡男雖然滿臉疑惑地看著我,但看我不像說謊,於是就把手中的刀放回了口袋,“原來,永說的沒錯,你真的是偶遇,唉,你不是想問我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麼,我告訴你,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叫翊,我雖然隻是個司機,但是他能在最危急時救我一命,我一輩子都不會拋棄,我是他父親朋友的兒子,因為自家父親嗜賭如命,將家裏輸個精光,父親也因為這樣跑了,剩下的隻有我和母親,而就在這時,永得知了,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將錢一下子全部還了,這筆錢,我們可能一輩子都還不上,於是我就當他們家唯一的一個司機,可是,這個使命才完成了一半。”這個叫翊的男孩說著說著流下了淚,我不能體會到底會有什麼,因為自己隻是想到外麵闖蕩一番,卻遇到這種事情。等到翊將眼淚擦幹對我繼續說“我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急急忙忙的讓我開車來,我就隻知道他說讓我把你送走,其餘不要管,直到我看到了那架軍方的直升機我才知道,他離開了,離開了本該繼續生活的世界,他的最後一件事情隻是為了將你送走,我看到了你的外表以後才發現,你和他一位唯一一個真心朋友長得很像,隻可惜他也因為被追殺走投無路而自殺了,永發現他身邊的朋友一個接一個死去,他情願放棄自己的生路而留下你。”說罷,這個翊還哭了起來,我想他自己也是因為經曆了太多事情,他的堅強也不過是強裝出來,我沒有說話,隻是在旁邊看著,想起了自己過去的生活,看了看落下的夕陽,不知家裏人過得怎麼樣,自己的朋友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