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肩。
“呃——”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眼睛。
“意心——”他輕喚著我的名字,我不由的皺了眉頭,這人的聲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深沉。
“意心,你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他的聲音更加深沉,有說不出的痛苦。
我該記得他嗎?或者說安意心該記得他嗎?
真是混亂,不是說龍輕易跟安意心嗎,什麼時候又冒出個龍輕舞。
“意心!”他再次叫道。
“啊,王爺快看,有人在放風箏哎!”我忙指著天空笑道。
他轉身向後望去,天空中除了白雲,便是藍天,還有那刺眼的陽光。
“意心,對不起,我昨天聽人說,你生了一場大病後什麼都不記得了,還這麼逼你。”他很是內疚地說道,滿眼的痛惜,哎,要是這痛惜是給我的就好了,可惜不是,是對安意心的。
“啊,王爺,您看這花很漂亮吧!這是什麼花呢?”我轉身後一株長滿粉色花朵的樹前跑去,嗯,味道還真香。
龍輕舞伸手便從樹上摘了一朵交給我道:“意心,這花是你以前最喜歡的。”
“是嗎?我現在也很喜歡啊,這叫什麼花?”我笑道。別的本事沒有,裝糊塗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
“亦欣!”他輕輕吐出。
“王爺到底要說什麼呢?”我不解,這人既然明知道我失憶了,為什麼總是愈言又止的樣子,而且我司徒安然並不是會猜別人心事的人。
“我是說這花叫亦欣。”他笑道。
“啊,怎麼跟我的名字一樣!”我疑惑。
龍輕舞將我的身子扳過,正對著樹,指著樹杆上若隱若現的字道:“這是當年你親手種上的一棵樹,因為你覺得它一個人在牆角非常可憐,便將它移到了此,但是誰也不知道這棵是什麼樹,所以啊,你便給它取了個名字,叫亦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