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格外朝氣,暖濃濃的灑在枯黃的草坪上,破敗的芭蕉葉隨風飄舞著,無時無刻不在反應“冬”這一強盜對大地萬物的肆掠。
教學樓散發出別樣的書香之意,池邊的亭子幾個學生妹提著書本默背,好好珍惜利用這段大好的晨光。
操場上幾對情侶牽著小手散步,無所不談,還不忘警惕地環顧四周,生怕中途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一幕幕在呈現在墨諭眼中,心頭交合著悵然若失的抵觸,抹抹往日的校園回憶之中,夾雜著莫名的焦慮,患得患失之感。
“月月,今天班上會轉來個插班生。”高三(3)班的教室裏,王妍雪跟她的同桌說著悄悄話。
雨月月是王妍雪的閨蜜,她倆很聊得來,六年同窗,基本沒吵過架。
“插班生?學期都快結束了,還轉過來幹嘛?”正在補著回籠覺的雨月月抬起頭,不滿地嘟了嘟嘴,“雪姐,你咋知道的?”
“昨天晚飯時我爸說的,那人好像叫墨諭。爸還強調讓我提防著他點,說那人是個大流*氓。”
“嗬嗬,大流氓?”雨月月昂起頭,略有點驚訝和好笑,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睡意惺忪地說:“我們鹿南一中的女王,女籃主將,體育委員還有流氓膽敢來騷擾?活膩了不成?”
一中女王王妍雪那聞風喪膽的名頭,在鹿南一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呢?
“甭瞎說!我有這麼恐怖嗎?”王妍雪白了一旁的閨中好友一眼,很是不悅,輕輕嘀咕,生怕周圍的人聽到。
“有,絕對有!”
“你可是我們鹿南一中公認的大姐大哎!雪姐,我說的話句句都肺腑之言啊。”
雨月月完全不在意她豬肝色的臉,繼續調侃:“想當年你高一時還是個標準一個乖乖女,文靜而又淑雅,追你的男生都快排到體育館了,高一(3)班的門口天天被一群臭男生堵著。現在倒好,看看高三這一年,還有人敢追你麼?”
“閉嘴!”王妍雪扯了扯月月的嘴皮,嗔怒道。她打人絕不手下留情,座右銘便是:快,準,狠!直擊要害,一招斃命。
“痛痛!”雨月月連連求饒,揉著臉蛋抱怨不停。
“都說幾遍了,這不關我的事,上年被我爸那麼一鬧,哪個男的看到我不怕?我爸也真是的,張口就“閹了你”,閉口就派人抓過去洗腦。”王妍雪極力爭辯,想把原因歸咎在自己父親頭上。
“不是吧?據我所知,你把自己的追求者都給斬盡殺絕了吧?連曹彪都被製得服服貼貼的。”
雨月月目光牢牢鎖定著她,一有動向便逃之夭夭,免受皮肉之苦。然而看她沒有懲罰的意思,便更加放肆大膽,繼續調侃:
“之後又苦練田徑,天天瘋打籃球,賽場上比男生還牛逼不是?自己想想在上年的校運動會上破了多少校記錄?這麼彪悍的花再美也是霸王花呀!”
王妍雪有點聽不下去了,羞惱地在雨月月麵前比了比拳頭警告著說道:“月月!皮又癢了是不是?”
要是換作別人她早衝上去揍了,可雨月月不一樣,多年友誼可不是幾句戲言便可以打破的,她交的可不是酒肉朋友。
“別別!”雨月月連忙擺手,慌張之極。
她心知肚明,要是真動起拳腳來,一百個自己都不禁打,王妍雪跆拳道可是黑帶的,發飆起來教練也得甘拜下風。
她的光輝歲月,打架的事跡,全校皆知,演繹了一代女俠的傳奇,受很多校園裏女生崇拜。
鹿南商界的霸主王飛雲可是她父親,而且又這麼寵溺她,校方對此根本就不管不顧,若換作別人早被勸退了。
“淑女點呀,現在那個男生不喜歡這類的,以雪姐的資質絕對可以一笑傾城。現在倒好,都沒人要了,不信你倒追以前追你的男生,哪個敢接受你?”
“倒追?哼!想要本小姐追那些臭男人?笑話!想要吃了本小姐,那就得拿出力量來征服我。”王妍雪對月月的勸告嗤之以鼻,一口道出了自己的愛情宣言。
狂野彪悍的女人往往崇拜力量,王妍雪也不例外。
“叮鈴鈴……”
這時早自習鈴聲響了,哄亂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身穿教師服的男子走了進來,看起來歲數並不大,30歲出頭的樣子,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嚴苛的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