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皇子這嘴裏半句實話也沒有,不如孤拔了你的舌頭?”
女人冷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季墨玉睜開眼,終於敢抬頭看淩昭鳳一眼。
淩昭鳳還是原來的淩昭鳳,隻不過,如今那雙眸中,再也沒了以往的溫柔,隻剩冷淡與厭惡。
季墨玉心中一痛,下一刻,卻低下頭,恭敬拜下:
“奴的身體,奴的一切都是殿下的,殿下若想要,自然可以拿去。可奴記得殿下喜歡奴的聲音,所以想厚顏請求殿下,求殿下留下奴的舌頭,讓奴可以討殿下歡心。”
說完,他抬頭,用那雙如狐狸般細長的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她。
淩昭鳳隻覺得瞬間被那雙眼奪去了心神,但終歸是理智尚存,她清醒過來,一臉陰冷的開口:
“既然想留下舌頭,還不說實話?”
季墨玉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如實回答:“奴是殿下的,卻被旁人碰了,已經髒了的皮肉,自然該被削掉。”
“混賬!”
終是沒忍住,淩昭鳳一巴掌甩在季墨玉本就紅腫的臉上。
“你既說了,你是孤的,那又是誰給你的權利割自己皮肉的?”
“奴……”抬起紅腫的臉頰,季墨玉張了張嘴。
淩昭鳳氣惱的坐回桌案前,冷聲質問:“你可知罪?”
“奴……知罪,請殿下責罰!”季墨玉再次恭敬叩拜。
淩昭鳳隨意拿起桌上的一本奏章翻開,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知罪,那孤就罰你……為孤研墨吧!”
“什麼?”季墨玉沒想到淩昭鳳這般輕易就放過了他,他一臉驚訝的抬起頭。
淩昭鳳眉頭一皺:“怎麼?不願意?”
“沒,奴願意!願意!”
這哪是懲罰?這分明是對他的賞賜啊!
“那還不滾過來?”
看季墨玉依然呆愣的跪在原地,淩昭鳳冷斥。
季墨玉不敢再耽誤,本想起身,可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的教訓,不敢擅自起身,急忙跪爬著來到了桌案前。
有些事,第一次覺得恥辱,但隻要做一次,之後也就習慣了。
淩昭鳳看著他的動作,微皺了下眉,但並未說什麼。
而季墨玉已跪在一旁,開始認真研墨。
季墨玉以前就經常幫淩昭鳳研墨,這事原本也是做習慣了的。
但以前他研一會兒就會休息一會兒,累了也會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
但如今兩人關係畢竟與以前不同,季墨玉也不敢再像以前那般任性。
他低頭研墨,規矩的跪著,就算膝蓋跪的生疼,也不敢做太大動作。
隻是,他還是忍不住不時小心抬頭看一眼淩昭鳳,幾次想要開口,卻又不敢。
直到季墨玉再次抬頭偷看淩昭鳳時,後者抬頭冷厲的瞪了他一眼。
兩人目光相對,季墨玉嚇的差點忘了呼吸,而淩昭鳳也在此時冷聲警告:“再偷看孤挖了你的眼。”
“姐姐好狠的心。”
不知是不是此情此景太過熟悉溫情,季墨玉竟不自覺接了話。
說完後,他猛然驚醒,嚇的急忙跪伏在地:“奴說錯了話,求殿下恕罪。”
“掌嘴!”淩昭鳳已放下朱筆,聲音冷的像是能冰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