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賀文謙發泄的差不多,水承的臉也腫的不成樣子,他嘴角早已被打破,流出了血。
但水承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
他是賀家家奴,他母父也都在賀家,一家人的生死全由賀家掌控。
他不能反抗賀文謙,否則隻會得到賀文謙變本加厲的責罰。
這些年,被賀文謙打罵,他早已習慣,除了盡心盡力伺候,幫賀文謙出主意,讓其發泄,他什麼也做不了。
隻有這樣,母父在賀家才能過的好,姐姐也才能在京城謀得個一官半職。
彎腰恭順的替賀文謙穿上鞋,水承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勸道:“天冷,主子別凍壞了腳。”
“廢物!”一腳踹在水承臉上,賀文謙氣喘籲籲的坐到身後的椅子上,這打人也是個體力活啊!
水承被踹倒在地,他隻覺得腦袋發暈,臉也疼的像是失去了知覺。
但他還是乖順的再次跪好,低頭請罪:“是奴的錯,主子教訓奴是小,氣壞了身子,手打疼了就得不償失了,奴看主子手心都紅了,這就伺候主子上藥。”
說著,水承就站起來去取藥箱,隻是,當水承準備拉過賀文謙的手上藥時,賀文謙卻突然將手抽了出來,一臉厭惡的喊道:“別碰本君!”
“滾!你滾!滾出去跪著,本君現在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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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霄殿,季墨玉下朝回來後,就一直心不在焉。
季墨玉給她布的菜,她也沒吃幾口,就讓藍珮撤下。
季墨玉看出來她遇到了什麼事,但她不說,季墨玉也不敢問。
隻是在淩昭鳳處理政務時,抽空去小廚房做了些淩昭鳳喜歡吃的茶點,以免她餓了。
隻是,在他將茶點端到淩昭鳳麵前時,淩昭鳳並未像往日那般去吃,而是有些煩躁的扔下朱筆,起身看向窗外。
今年冬日雪極多,今早起雪又開始下了。
如今東宮已被白雪覆蓋,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殿下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可否說與奴聽聽?”
終是忍不住,季墨玉拿過一旁的披風給淩昭鳳披上,站在她身後,小聲問道。
淩昭鳳並未回話,她眸光深邃,直直望著窗外的白雪。
就在季墨玉以為她不會回答他時,淩昭鳳卻是開口:“邊關雪災嚴重,尤其是豐邵城最為嚴重。”
豐邵城,是之前東蕭國進獻的五座城池之一。
“那……殿下可有什麼解決辦法?”季墨玉垂下眸光,低聲問道。
淩昭鳳搖了搖頭,她轉身,輕輕挑起季墨玉的下顎:“你雖不在東蕭長大,但孤記得,當初攻打南楚,是你帶領的……”
“噗通!”一聲。
未等淩昭鳳把話說完,季墨玉就跪在了地上。
他以頭叩地,一臉恐慌的請罪:“奴死罪,但憑殿下懲處。”
“起來!”淩昭鳳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無奈的笑了笑,踢了踢他的腿,走到一旁桌案前坐下。
季墨玉直起身子,卻未敢起身。
他膝行到淩昭鳳麵前,嘴角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奴知道自己自己罪不容誅,當初攻打南楚,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