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過後,李塵他們與金幣互通了住址,分手回到客棧。
進了房間,蝶舞再也忍不住,對李塵道:“刃大哥,你這次又要有什麼大計劃了吧。”
李塵尷尬的一笑,道:“隻是一個意向而已,嗬嗬,沒這麼嚴重吧。”
蝶舞道:“刃大哥,你在杭州剛惹了這麼大的禍,怎麼這麼快就忘了這些日子的擔驚受怕了?難道你眼睛裏除了錢,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嗎?”
水靈兒也道:“刃大哥,你在杭州所做的,也是為了杭州那麼多玩家,算是替天行道,但你這次為了三七,這麼做實在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李塵歎了一口氣,低聲道:“蝶舞,靈兒,你們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對你們而言,這天下不過是一個真實的遊戲而已。但是我從進入天下的第一天,就把它當作我的另一個生命。我就是刃無心,刃無心卻不僅僅是我,他代表了我的夢想,我的希望。他不再是一個平凡的玩家,他不甘寂寞。天下,就是他證明自己的舞台。”
在李塵二十多年的現實生活中,很少這麼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心意。
但剛才在兩女的驚詫目光注視下,他滔滔不絕的把這番隱藏在心底許久的話傾訴了出來,也許是為了夢中情人蝶舞,也許是不想被二女看輕的自尊心在作怪,也許是經過杭州行動成功後自信的增強,也許是為了給自己也找一個解釋,也許……
無論什麼原因,李塵終於感到了如釋重負的輕鬆,話一說完,他緩緩的轉身離開。臨出門的時候,低聲道:“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如果你們還不能理解我,就忘了我這個朋友吧。”
蝶舞和水靈兒看著他的背影沒入院中的黑暗中,眼中都閃過複雜的神色。
李塵漫步在大理寂靜的長街上,心中百感交集,卻也有一種久違的輕鬆感。
一直以來,現實中的李塵和天下中的刃無心,就像一個矛盾的混合體,在良知和野心之間不斷搖擺。那種迷茫的感覺也一直深深困擾著他。
但就在他踏出客棧房門的那一刻起,終於明確了自己今後的道路。
隨心所欲,我身之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下定決心之後,他也就拋開其他,專心致誌的開始完善他此次的計劃來。
在杭州,他們和四人之力,突襲暗算,三人重傷之下,終於斬殺了鄧通。但當時有不怕老虎和西北風兩個硬手參與,又有暗夜的流星劍舍命一擊,他才能一刀成功。而現在他隻是孤身一人,由於約好近期不再聯係,所以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幫手。
杜雲與鄧通不同,他可是使刀的,如果不能在他的雙刀出鞘之前將其重創,憑自己毫無內功根基的砍劈,肯定幾下就會被對方刀上的內勁震的吐血。
想起和彭定康的五虎斷門刀那一戰,李塵現在還心有餘悸。
到哪裏找幾個高手呢?李塵不僅頭疼起來。
剛剛救下的橫掃千軍隻是靠一股狠勁拚命,對付杜雲這等高手毫無作用。今日結識的金幣也隻是個商人,何況自己對他還不太了解。
在這大理城中,誰還有能力短時間內能牽製住杜雲呢?
李塵腦中思緒電轉,忽然想起一人,奸詐的低笑聲中,大步行去。
大理城中的點蒼別院頗為氣派,前後三進院落,雖然已是深夜,仍在月光下顯露出點蒼派在西南的強大勢力。
愛江山靜靜的坐在桌旁,手中的白瓷蓋不住在茶碗邊緣輕敲,渾然未覺碗內的上等紅茶已經冰涼。
這位西南道上數一數二的玩家高手,此時卻似有什麼難解的心事,眉頭微皺,英俊的麵上神情頗為鬱悶。
正在思慮間,門外忽然有人道:“大師兄,門口有個家夥非要見你,我讓他明天再來,他死活不走,還說有件你很感興趣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愛江山的思緒被打斷,低歎一聲,道:“叫他進來吧。”
門口之人應聲離去,愛江山微笑自語道:“我感興趣的事情?嗬嗬,恐怕隻有龍騰智腦能解決了。”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陣陣的腳步聲,剛才那人道:“大師兄,他來了。”
愛江山離座而起,正待出門看看這個神秘的人物。對方已經先他一步,推開房門,輕鬆的走進房來,微笑的站在他的麵前。
愛江山凝望著這個不請自入的訪客,隻見對方是個二十多歲的玩家,外形稍顯平凡,但臉上帶著一種充滿自信的輕鬆表情。
這個深夜的訪客就是我們的主角,李塵笑道:“深夜打擾,還請見諒。在下有一筆不錯的生意祥和你談一談,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