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中毒,瑞星都不起作用,冒著係統癱瘓的危險更新,怕怕ING)
李塵平躺在山頂,仰望璀璨的星空,仿佛一座雕像,隻有手中那幾頁天魅凝陰的心法,在清涼的山風中不住搖擺,發出沙沙的響聲。
山下流雲眾兄弟的談笑聲隱隱傳來,大家都是久別重逢,而且又有新的兄弟加入,自然是要熱鬧的介紹一番,各自講述一下分別以來的經曆。
而李塵則無心和眾人閑聊,躲到山頂,獨自對著天空發呆。
這次京城的行動雖然算不上圓滿,但得到的獎勵也是非常不錯,他的四海堂可以重新開張,好歹常笑還補償了他一萬金幣,救出了斷夢他們,自己這邊沒有任何損失,(替天魔教眾人負擔的巨額旅費除外),至於附送的天魅凝陰心法和給‘刀魔’段風的介紹信,更是意外的驚喜。
段風這位天魔教高手李塵可是慕名已久,當初離開北山時,傅天絕曾送他一本用刀的心得,那正是段風所著,李塵今日的武功風格,受其影響很大。段風的刀法首重實效,專講發揮自己的優勢,攻擊敵人的弱點,這深和李塵的秉性,這次有機會找到這位退隱多年的高手,令他十分的期待。
不過京城事了,卻有更多的麻煩事湧到他的眼前,幫助昆侖派解決財政危機、尋找蝶舞和水靈兒的下落、重新恢複四海堂的業務、等等等等,這些事情都不能拖延,前些時候因為要來京城救人,李塵也將這些事情拋在腦後,可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去尋找段風,萬一錯過,那豈不冤死?取舍之間,讓李塵頭大不已。
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李塵苦笑自語道:“愁啊,我怎們就不能過幾天輕閑的日子呢?”
話音未落,一個語聲傳來道:“刃老大,何事如此煩心?”
李塵一躍而起,抬頭望去,隻見明亮的月光中,何飄緩步走上山頂。
“何兄,人生在世,總會有心煩之事的。”李塵微笑拱手,對於這位單槍匹馬縱橫數省的獨行大盜,他也是很有些好感的。
何飄哈哈一笑,走到他的身邊,望著山下玉帶般的潮白河,歎道:“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堂堂流雲的老大刃無心,有什麼事情不能麵對,卻在這裏唉聲歎氣呢?”
李塵搖頭道:“談何容易,我倒十分羨慕何兄瀟灑自在,獨來獨往。我這個老大,實在是當得太累了。”
何飄笑道:“太累了?那也是因為你總是為你的兄弟們設想的太多。”
李塵心中一震,暗想道:“我為他們想的太多嗎?”
隻聽何飄繼續道:“刃老大,我與你們萍水相逢,本不該妄言,但是我覺得你現在事事都為他們安排周到,卻未必是一件好事。你們流雲之中,頗多人才,但是你的光芒太盛,才顯得他們毫不突出,如此以往,恐怕他們以後會有遺憾的。”
這一番話給了李塵極大的衝擊,一直以來,他自認對流雲眾兄弟都是盡心盡力,努力的維持流雲內部的平衡,製定計劃,安排人員,卻從來沒有想過其他人會有什麼想法。
“也許,我真的應該試著放手了,讓他們獨當一麵,找一些自己想做
的事情,不必一直過得這麼辛苦?”李塵心中暗想。
這個念頭一起,他天賦秉異的大腦全速開動,隻覺諸多難題迎刃而解,一時豁然開朗。
他正容對何飄道:“多謝何兄指點,刃無心受教了。”
何飄笑道:“刃兄不必客氣,你們這次救我一命,是我應該感謝你們才是。相識隻一天,就對你說這些,也隻是自覺旁觀者清,可以給你些啟示而已。”
李塵心情大好,笑問道:“何兄有如此見地,若是闖蕩江湖,必然能成就一番事業,為何卻要幹這一行呢?”
何飄古怪的望著他,似笑非笑的道:“刃兄的流雲,不也是幹這一行的嗎?”
李塵臉上毫無尷尬神色,笑道:“我們流雲隻是幾個投得來的兄弟,為了賺點辛苦錢,順便享受一下影響江湖大勢的美妙感覺而已。但何兄相比誌不再此,所以我才有此一問。”
何飄聽他說得坦白,笑道:“流雲幹的買賣,我在牢中也有所耳聞,可不算賺點辛苦錢這麼簡單吧?我沒有你們的雄心,在江湖上闖蕩,不過是為了求個消遙自在,但看到兩淮百姓常受水災之苦,不忍故鄉淒苦,這才盜取大批的金銀,用以賑災修河,何某自己,卻從未妄動過一文。可笑那官府之人,還指望從我這弄到這筆巨款,卻是白白養了我兩年。”
李塵心中暗歎:“又一個瘋子,東方無病為了一個信念苦忍三十年,你卻把幾十萬金幣扔進了淮河那個大窟窿,唉,NPC的思維,果然與人不同。”心中雖然這麼想,卻還是覺得眼前這位著名大盜,登時顯得高大起來。
兩人並肩站在山頂,沉默一陣,李塵道:“何兄,此次重獲自由,不知有何打算?”這個何飄身手高明,腦筋靈活,李塵不免生出了招攬的心思。
何飄灑然一笑道:“何某本是江湖浪子,最受不得拘束,從此回歸江湖,隻求過得逍遙,僅此而已。”
這一句出口,李塵招攬的話語隻好咽了回去,猶豫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張五百金幣的銀票,笑道:“相逢既是有緣,這點算是流雲的一點心意,請笑納,以裝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