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終於……,病倒了,歇了整整四天,今天稍微好一點。友情提示大家,夏天,一定要注意多喝水,空調溫度不要太低,否則後果就是――每天吃的藥比飯還多,很慘的。)
“砰”,商鳴鶴一掌重重的拍在小幾上,堅實的紅木幾案應手碎裂四散,嚇得身前那個來稟報消息的手下微微一顫,不自覺的縮起了身子。
“好啊,想不到現在還有人敢在這豫中地麵如此放肆,難不成以為我商鳴鶴吃齋念佛了?”商鳴鶴輕聲冷笑,隨意的撣了撣身上的幾粒木屑,望著身邊的一眾手下道:“眼看英雄大會就要開始,各路的同道都聚集洛陽,可咱們地盤上卻出了這等事情,想來人家正等著看咱們商家堡的笑話呢。”
一眾手下看著商鳴鶴微笑的神情,卻都暗暗的流下了冷汗。
商鳴鶴每次露出這種表情,正是要殺人的征兆了。
商家堡近年來在這中原地麵呼風喚雨,除了少林派之外,從未將旁人放在眼裏,本來還想趁著這次黑道英雄大會的機會,好好向天下同道顯顯威風,哪知會期將近,一夜之間,洛陽城外方圓五裏內,竟然出了三起辣手命案。十五人無一活口,全都是趕來參加英雄大會的黑道人物,那伏牛山和臥虎寨的十三人也就罷了,可連陝南有名的刀客史家兄弟都沒能幸免,就不能不引起注意了。
史家兄弟是出了名的巨盜搭檔,近年被華山派趕得無重容身,本來這次有意在大會之後投入商鳴鶴的麾下,沒想到人還沒進城,就成了兩具屍體。這無疑是向大會仲裁人之一的商鳴鶴臉上扇了一記耳光。
商鳴鶴已經好久沒有如此動怒了,他微笑著對眾手下問道:“那些屍體,現在已經運進洛陽府衙了吧?”
“是的,據咱們在府衙的內線傳回的消息,鐵威對此事也極為震驚,正在招集仵作驗屍,初步結果已經確定,這十五人都是死於同一批人馬之手。”有手下向前稟報道。
“好狠的手段,擺明了是衝著此次黑道英雄大會而來。”商鳴鶴手撚須髯,沉吟道:“這決不是官府的風格,那些名門正派也用不著這麼對付幾個小角色,那到底會是誰呢?”
“堡主不必理會這些藏頭露尾的家夥,他們想必也沒什麼本事,所以才隻對這些二、三流的小魚動手,隻要咱們商家堡的弟兄警醒些,很快就能將他們挖出來碎屍萬段。”幾個手下阿諛的笑道。
“放屁。”商鳴鶴指著這幾個手下罵道:“眼下洛陽附近是什麼形勢?除非他們是瘋了或者另有所峙,否則怎敢在幾萬同道眼皮子底下如此猖狂?哼,史家兄弟聯手的實力不低,卻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這種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安能小覷?想必他們還有其他厲害的後招。傳令下去,讓所有弟兄提高戒備,這豫中是咱們的地盤,決不能讓人家砸了招牌。”
那幾個手下馬屁拍在了馬腳上,趕忙凜然應是。
商鳴鶴緩緩坐回椅中,皺眉道:“僅憑他們眼下展現的實力,想對付咱們商家堡絕無可能,但若有其他的勢力摻雜其中,局麵可就不太好控製了。”
“堡主的意思……,難道是懷疑武維揚和張玉川?”
“他們兩個?哼,武維揚一向隻在乎水麵地盤的爭奪,張玉川現在也忙著驅逐青海的馬賊,一時半刻的,還輪不到他們來中原跟咱們搶地盤。我真正擔心的,卻是那個山東的胖子。”
“‘花開富貴’花二爺?堡主您是不是多慮了,他雖然很得同道的人心,但也是靠大把撒銀子換回來的,這等隻知道享樂的二世祖,怎能跟咱們商家堡相提並論?”
“哼哼,二世祖?你當是個暴發戶就能讓黑道上的朋友送個‘花孟嚐’的稱呼麼?你們這幫家夥,整天隻知道死盯著豫中這塊地盤,什麼時候能把眼光放遠一點呢?”
“是,堡主教訓得對……。”
“少說這些廢話吧,這幾天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把這幫神秘殺手的身份弄明白,我總是不能安心。”商鳴鶴腦中閃過幾個熟悉的名字,眼中精芒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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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鳴鶴的想法在相當一部分程度上,已經很貼近真實的情況了,隻是他沒有想到,掛掉這十五條人命的流雲眾人,還真就跟瘋子差不多。
圍坐在距小村不遠的一處山坡上,天外流星和不怕老虎正在小心的為暗夜和白馬嘯西風的傷口敷上傷藥,白馬嘯西風身上兩道血淋淋的刀口雖然可怖,但還是不及暗夜脖子上那道不深的傷口讓人心驚。
史家老大最後這一刀,隻要多用半分力氣,就能切入暗夜的脖頸。
李塵看著臉色蒼白,強挺著不痛叫出聲的白馬嘯西風,再看看若無其事,一臉平靜的暗夜,搖頭歎道:“靠,本來隻是想順手再做掉兩個落單的,那想到這倆小子還真厲害,差點就把咱們的計劃全毀了。”
“這兩個人聯手配合很是厲害,又有一股拚命的狠勁,若不是上來沒防備讓咱們搶到了先機……。”天外流星想到昨晚的凶險,心有餘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