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副本經曆讓西維養成了搜刮的習慣,每進入一個副本,總是會習慣性地探索每處可能藏有物品的地方,將所有可以帶出副本或換取資源的東西全部一卷而空。
誠然,這個可以和手賤劃等號的習慣讓他的陣亡記錄多了不少不怎麼光彩的死法,不過也讓他獲得了相當豐厚的收獲。
特別是在一些劇情副本中,往往最後讓他成功通關的,就是這種手賤的習慣。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魔導驅逐艦雖然已經墜落了,不過因為下方就是以沙子居多的沙丘,另外其墜落時可能也開啟了什麼防護,整艘船體隻是稍有變形,大部分地方還是可以進入的。
於是西維就按部就班地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摸索了過去。
“毛毯、衣服和沒洗的襪子,這裏是船員的生活艙嗎……唔,為什麼這裏會有假牙?而且上麵還有菜葉?!”
一邊大驚怪地翻找著各種可能用得到的劇情物品,西維一邊暗自在腦內對剩餘的房間進行篩選,猜測著最有可能觸發劇情的地方。
突然他在桌上看到了一個合倒的相框。
這個世界自然不會有照相機那麼高端的東西,雖有著名為‘映畫術’的法術,不過這種魔法成像需要的施法材料成本略高,加上本身並沒太大的作用,所以早就瀕臨失傳了……而這個副本中的魔導技術水準要遠遠超出外麵世界的水平,估計魔法成像什麼的也已經和地球上照相機的普及程度差不多了吧。
懷著這樣的猜想。他拿起了那個相框。
夾在相框中的是一張質地類似油畫布的白紙,上麵有四個男孩的肖像,他們勾肩搭背,臉上都帶著陽光的笑容。
西維發現自己對那四張臉都有印象,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在仔細看了一會兒後,他猛地醒悟了過來,這四張臉從左到右不正是斯卡薩、喀茲和弗萊格兄弟嘛!隻不過畫布上的四人看起來過於年輕,差不多才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所以才一下子沒認出來。
西維看著上麵那四張發自內心的燦爛笑臉,不知為什麼心裏有種難言的滋味。
這時。他突然察覺到。這張畫布似乎有微微的凸起。
意識到了其中緣由的他馬上就將畫布從相框裏扣了出來,結果畫布後麵果然還藏著另外一張畫滿了紋路的紙。
西維端詳了數秒後,斷定它應該是一張地圖,隻不過不知道到底是哪裏的地圖——反正不是船上的就對了。
隨手將地圖和畫布一同塞進口袋。他才離開了這個可能是喀茲臥室的地方。前往了下一處房間。
就這樣搜索了許久。但卻什麼大的收獲都沒有後,西維終於來到了船內最有可能出發劇情的地方——特化玻璃後甲板的下方。
這裏是一片廣場,擺設著許多桌椅。明亮的光從上方的玻璃甲板上投射而下,使其完全不用擔心照明的問題。
從某種意義上來,這裏的位置比甲板更棒,所以船上的宴會或是其他什麼聚會基本都是在這裏開辦的。
唯一的缺點是,即便是整艘船上最大的房間,可相較於甲板,這裏還是稍微了一點。
當西維跨進這裏的瞬間,新的場景就在他腦海裏閃現。
三個人呈風車狀倒在地上,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布滿了傷痕,鮮血從傷口中汩汩地流出,將褐色的地板都染成了紅色。
以正常人而言,受到這麼嚴重的傷,除非身邊有強大的牧師神官,或手頭有聖水、西維的生命藥劑之類的,否則就相當於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為什麼要阻礙我……明明還差一點……”弗萊格哥哥嘴角湧血,含糊不清地道:“隻差一點,我就能夠複活媽媽了……弟弟的死也就沒有白費……為什麼你們都不明白……我隻是想,最後再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樣子……”
“愛莎……愛莎……”斯卡薩也同樣形容淒慘地躺倒在地,他的魔杖斷成了幾截,散落在他跟前,身體上不少關節都彎向了奇怪的方向,雙眼無神地呢喃著:“我聽不到你的聲音了……愛莎愛莎……你來接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