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西維確實沒能夠察覺到恐懼之主就在附近窺視他們。
如果不是那家夥自作聰明地使用了焦躁靈氣的話,正把注意力集中在盡力改變曆史這件事上的西維絕對不會有餘力注意到他。
而在那之後,西維立刻就不動聲色地通過風元素密語了吉羅和拉雯。
可惜恐懼之主的保命手段和逃跑能力出乎了他的意料,不僅兩人合力的攻擊沒有奏效,就連束縛類的魔法都沒能夠攔下對方逃遁時化作的那道詭異的烏芒。
斯坦因城內鐵斧酒館的吧台上,一臉唏噓的西維正和拉雯吃著午餐。而吉羅則早已不知去向。
“為什麼你會那麼努力地試圖改變曆史呢?”拉雯喝了口麥酒,有些無奈地歎息道。
聞言,西維手上撕著黑麥麵包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驚訝。
不過旋即他又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也是,畢竟他都做的那麼明顯了,以拉雯的智慧自然不可能看不出西維的意思。
“沒什麼,我隻是不喜歡所謂的宿命論而已。”
他避重就輕地回答道。
“那麼最後為什麼又輕易的鬆口,放任吉羅去參加塔利埃西德戰役呢?”
少女又接著問道。
“我跟他約定是,隻要他能夠傷到我,我就同意他去參加那場最後的大決戰。”西維歎了口氣,指了指自己臉上的一道劍傷。
這是他用虛空魔劍與吉羅夾攻恐懼之主時。吉羅沒能收住劍所造成的,因為西維的法師警報令其及時回避,所以隻是擦傷的程度。
相比於西維的收發自如,吉羅這種能放不能收的掌控力顯然要弱上不止一籌。
但正因為這種弱,反而達成了一開始賭約中的條件。
“簡直就像是傳中世界的修正力一樣……”
“於是你留著那條傷疤也是因為世界的修正力嗎?”少女從自己餐盤裏撚起一根薯條,蘸了蘸椒鹽,並沒有急著吃,而是隨口問道:“以你的能力,想要消除掉這道傷害,也隻是眨眼的事吧?”
“不。我隻是用來提醒自己‘意外是很可怕的’這一點而已。”西維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疤。搖搖頭,朝正在細嚼慢咽的少女道。
“那麼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從遠處窺視塔利埃西德戰役嗎?”少女將口中的薯條咽下:“雖然我覺得這麼做大概不會有什麼大用就是了。”
“計劃需要改變一下……”
西維咬著自己右手拇指的指甲,沉吟了片刻。重新抬起頭:“如果不能改變曆史的話……那我就走走看其他的道路好了。”
“其他的道路?”
拉雯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不過接下去西維就不再談論這個問題。開始大嚼起老板送上來的黃金烤肉。讓少女秀眉大皺,但卻又對他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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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之主是目前深淵惡魔大軍中最令人類擔憂的敵人,沒有之一。
關鍵是它本身的瘟疫能力傳播效果和致命效果都非常強。讓人防不勝防。
更何況最近一段時間斯坦因城附近出現了瘟疫行屍,被其攻擊殺死的人類也會變成那些怪物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