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卑鄙了,竟然偷襲。”翠兒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不禁站出來,大聲怒道,江孟自覺臉上不光彩,但畢竟是處於對柳雲清生命的擔憂,再看看柳雲清胸口被自己劃傷的傷口,江孟一下子把火氣全轉移到了秋痕身上,如果不是這個魔女,自己的師侄也不會受此之傷,“翠兒,你先站到一旁。”秋痕此時的情緒明顯冷靜許多,遂又無目的的衝向一方,有意對柳雲清說道:“剛才多謝柳公子了。”“哼,你別在這裏貓哭耗子了,今天我就要為江湖除去你這個女魔頭。”江孟氣急了,罵道,“師叔……。”柳雲清似乎要說什麼,但傷口過痛,以至於話未說完,便因難忍疼痛而無法再說下去,“宮主,跟你說話之人乃是‘神勇教’的副教主江孟。”翠兒在一旁說道,秋痕一點頭,笑道:“我還以為剛才是誰會出如此卑鄙手段?現在看來,堂堂的‘神勇教’副教主竟亦是如此不堪之人。“秋痕這句話把江孟給激怒了,“對付你這種人就得那個卑鄙的手段!”江孟說罷,持劍便向秋痕刺去,翠兒見勢,不等秋痕同意,迅速持劍上前,與江孟迎麵來了一個雙劍交擊,但是無奈翠兒功力遠不如江孟深厚,僅一招之下,翠兒便被江孟運在劍上之力給擊的連連後跌,秋痕憑音上前剛好扶住了差點兒倒地的翠兒,“把劍給我,這裏的事不用你來摻和。”秋痕命令道,翠兒固執道:“不行,宮主你的胳膊已經受傷了。”“給我!”秋痕斥道,翠兒著急的跺了跺腳,抓起秋痕的右手,將自己的劍放到秋痕手中,滿是擔憂的往一旁走去。
“江副教主,出手吧。”秋痕持劍說道,江孟雙眼怒瞪,持劍橫於胸前,隨即猛地一出劍,秋痕這邊輕而易舉的揮劍擋之,緊接著,江孟於秋痕一側,直劍由側怒刺秋痕脖頸之處,秋痕倒也伶俐,原地一個轉身,右腿向後擦地退出一步,右手持劍橫向於身前,穩穩的接住了江孟刺來的劍,緊接著,秋痕暗中用力將劍往上猛地一推,江孟被秋痕劍上之力所迫,竟往後連退幾步,雖如此,但在接下來的打鬥中,無論在劍術及功力上,秋痕都明顯不敵江孟,幾十招下來,秋痕有些抵擋不住,“迷蹤劍法!”秋痕大叫一聲,打鬥中抽身淩空躍起,揮劍猛擊江孟,其劍法靈活多變,雖出一招但卻有千般變化,本為持劍直勢逼敵,卻又橫劍向下側擊敵腹,本是空劍暗襲掌,怎料掌虛劍實憑敵難思量,本應劍出皆製敵,卻總劍出似又收,於敵盡慌張,招招迅速,仔細觀之,竟看不出其中劍法,似有招卻莫名又無劍式,若風速卻總又停滯重起,令人難以琢磨,就連自認劍法不可小覷的江孟這次竟也有些慌了手腳,每每想要攻破對方的劍術之時,卻總會被秋痕先下手回擊回來,“實非虛,虛且實,亂中取靜,靜亦循環。”李成鶴突然在人群中喊道,言語之間似是在指點什麼,江孟聽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回了一句:“多謝李老指點了!”說罷,揮劍擋住秋痕的劍,一個側翻,持劍橫掃而過,左掌隨即一掌打出,秋痕迅速躲開,這一下,江孟徹底打亂了秋痕的陣腳,緊接著一招‘熾令劍’,背劍而後向前猛地使出,躍身於上,隨手一揮,秋痕耳邊感應到劍氣逼來,欲再舉劍抗衡,無奈江孟功力太深,由上力壓下來的力量使秋痕無法再去顧及其他,然雖擋住了江孟的劍,卻沒料到,江孟隨即的一個淩空‘前踢腳’,竟穩穩的踢在了秋痕的肩上,而那一腳本無奇,卻因江孟暗逼內力與足下,致使那一腳踢下去就如劍刺肩穿一般,‘咣當’一聲,秋痕連連後退,手中的劍也掉落在地,腳下還未站穩,身子猛一前傾,‘噗’一下從嘴中吐出一口鮮血來,直接染紅了臉上的黃紗。
“宮主!”‘春仇宮’的人紛紛上前,翠兒則暗中使壞心眼,將隨身攜帶的一枚毒針,趁江孟沒有絲毫防備之時,暗下一個彈指那毒針便刺到了江孟腰部,江孟自覺腰部一個輕微刺痛,趕忙用手扶腰,卻見腰間刺痛處似有細小的東西紮入體內,而這一切,被一旁的江雷看的清清楚楚,“師弟!”江雷將柳雲清交予他人,上前衝江孟說道:“你中了暗器了!”江孟一愣,這時才明顯感到頭部一陣陣的腫脹疼痛,身體開始漸漸無力,往下癱軟下去,“師弟!師弟!”江雷大聲喚道,但卻不知翠兒剛才所施毒針沾有‘晨花蠱月毒’,此毒乃是從一種名為‘花蛛’的毒蜘蛛身上提取毒液,再加上有毒的蛇的膽液合製而成,身中此毒者會在短時間內感到頭部脹痛,緊接著渾身無力,若在十個時辰之內得不到解救,便會慢慢失去呼吸而死,“不好,江副教主這是中了毒了!”李霖羌上前一看,隻見江孟嘴唇發紫,臉色黯然發黑,不禁失聲驚道,這時,眾人紛紛上前,柳雲清帶著傷走到江雷身邊,說道:“師叔,你先把二師叔平放到地上,然後點住他的‘厥陰穴’和‘心督穴’,這樣子可以先控製住毒液在體內流動。”江雷聽後,慢慢將江孟放下來,緊接著按照柳雲清的話,點住了江孟的‘厥陰穴’和‘心督穴’,“可惡!”一旁的胡傑急了,轉身衝秋痕等人,怒道:“魔女,快讓你的手下把解藥拿出來!”“解藥?”秋痕此時身受重傷,嘴角仍有血跡,微微一愣,說道:“什麼解藥?我們不曾下毒,何來的解藥?”對於翠兒暗用毒針之事,秋痕根本沒有察覺到,況且那個動作聲音幾乎沒有任何聲音,秋痕沒有聽到也不奇怪,“別再裝了,剛才我都看到了。”江雷氣紅了眼,罵道:“是你的手下用暗器刺傷了我師弟,難道你還想抵賴。”秋痕若有所思,問道:“你即稱是江副教主為師弟,想必就是‘神勇教’教主江雷了?”“沒錯!”江雷怒火未減絲毫,應道,這時,秋痕一轉語氣,大聲說道:“翠兒,你問一下‘春仇宮’的姐妹們,看看是誰剛才失手傷了江副教主?我想,江教主不會空口無憑誣陷我們的。”“我,我,我不知道。”翠兒支支吾吾道,“你不知道,誰還會知道,用毒針刺傷我師弟之人就是你。”江雷用手一指翠兒,大聲怒道,秋痕聞此,心裏也大致明白了,緩緩說道:“看來,果然是我的手下傷了江副教主。”隨後,秋痕語氣轉向翠兒說道:“剛才對江副教主所用何毒?現在身上可有解藥?若有,就趕快給江副教主服下。”秋痕這麼一說,翠兒倒有些不樂意了,說道:“誰讓他剛才下手那麼狠。”“閉嘴!”秋痕突然怒道:“快把解藥拿出來。”翠兒咬了咬下嘴唇,一臉不情願道:“宮主,我用的是‘晨花蠱月毒’。”“什麼!”秋痕有些驚訝,李鳳芝這會兒似乎剛從打鬥中回過神,說道:“喂,你們還不趕快把解藥拿出來,一個個姑娘家可真是夠狠毒的。”“你算什麼,敢這麼說我們‘春仇宮’。”藍玉兒氣憤道,“住口,玉兒!”秋痕出口製止道,這時,柳雲清看著江孟的樣子,嘀咕道:“‘晨花蠱月毒’!”隨之又是一臉的疑惑,“江教主。”秋痕婉言說道:“江副教主所中之毒乃是一種名為‘晨花蠱月毒’的劇毒,此毒的解法是在十個小時之內采取蜈蚣的血及一種名為‘夜嬋花’的毒花根莖,將兩者放到一起熬上三個時辰給江副教主服下,即可解毒。”“這麼說,你是不想給解藥了!”李霖羌怒道,雙眼怒瞪秋痕,“不是我不給解藥。”秋痕解釋道:“而是這種毒本就沒有現成的解藥可救,要是有,難道還怕我不給嗎!”秋痕如此一說,江雷滿腹怒火算是忍不住了,大聲嗬斥道:“剛才要不是看你略有男子氣魄,我等又不願違背江湖俠義,才會任你單打獨鬥,但是現在你既然不識好歹,那就不要怪我欺負你們了。”說罷,回頭衝李霖羌說道:“李莊主還請你幫我把師弟挪到一旁,順便照顧一下雲清。”李霖羌一點頭,江雷抱拳示意感謝,劍拔出鞘,“江教主,我們幫你。”眾人也都看不下去了,紛紛上前,勢在助江雷一臂之力,李成鶴也在其中,不過,李鳳芝則被喝令待在了一旁,“對,江教主,這次你就不要攔我們了。”胡傑衝江雷說道:“江湖道義可沒有說,對付卑鄙無恥之徒還要處處留情。”江雷看了看眾人勢在必行的樣子,感激道:“那就辛苦各位兄弟了!”說罷,領頭持劍向‘春仇宮’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