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花灑唐仁研究了很久才弄出熱水來,直到睡著的時候唐仁仍舊不相信自己的好運氣。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唐仁睜開眼睛又閉上,身下的床板舒適無比,唐仁有點飄飄然。
一股煙味兒忽然躥進她的鼻子,唐仁大駭,她猛地坐起身子。
曹墨斜坐在書桌上對她笑道:“早安。”
唐仁心口呯砰作響,她呆呆的答道:“早安。”
曹墨說道:“昨天忘了告訴你,我叫曹墨,你可以叫我師兄。”
“師兄?”唐仁僵硬的學著這個別扭的中文發音。
曹墨笑了笑:“不急,慢慢來。要學的東西很多。你去洗個臉,我帶你去見林教習。”
唐仁跑進衛生間衝了麵孔又跑出來,曹墨看了看她身上略顯寬大的衣物說道:“先去吃早飯。”
唐仁跟著曹墨身後下樓梯,她發覺整個樓裏都空蕩蕩的。
曹墨說道:“等下林教習會安排人給你送來衣物,他還會安排你的學習,會有人教導你生活起居的事情,當然你得先學好中文。這邊。”
曹墨領著唐仁走到一樓的餐廳:“今天你起晚了,隻有冷粥了。”
唐仁去大鍋裏刮了一大碗粥,餐盤裏還有一種黃色的棍狀物體,唐仁仍在觀察曹墨就開口了:“那個是油條,可以吃的。”
唐仁不會使筷子,她一手抓油條啃一手捧著粥碗喝,呼啦啦地曹墨看著唐仁快速的吃掉四碗粥五根油條。
肚子填飽後唐仁尷尬的抹掉嘴上的油漬,曹墨抓過麵紙盒遞給她:“用這個擦。”
唐仁乖乖的照做。
曹墨說:“好了,現在我們去見林教習。”
林教習是一個半老頭子,清瘦而且目光淩厲。
曹墨恭敬的對林教習說:“林教習,這個孩子就拜托您了。”
林教習掃了唐仁一眼:“這個容貌不好。”
曹墨笑道:“這個可以培養成動手型的。她的出手很準,我不會看錯的。”
林教習冷漠的答道:“那就是我看錯了?”
曹墨仍舊笑:“哪能呢?您是專家。”
兩人一來一往說的都是中文,唐仁聽不懂半句,故此筆直的站在原地。
林教習上下打量了唐仁一番之後問道:“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曹墨說道:“是個生番。”
林教習哼道:“生番?”於是換了英語問道:“你叫什麼?多大了?”
唐仁用僵硬的發音答道:“唐仁。十一歲。”
林教習推了推眼睛又看了唐仁一番:“這麼矮,都十一歲了,我看難有大的作為。”
林教習說的是中文,但是唐仁猜得出這是對自己的評價,而且這個老頭對自己的評價並不高。
唐仁慢慢的說道:“我可以學很多東西。”
林教習冷笑道:“口氣倒不小。曹墨,我這可是賣你交情。”
曹墨笑道:“您一向關照我。”
林教習說道:“三個月後看吧。希望不會浪費你師父的白米錢。”
曹墨道了謝,他走到唐仁麵前蹲下身子與她平視。唐仁渾身繃得緊緊的,曹墨拍了拍她的肩膀:“三個月後我的師父,嗯,也許說老板你能夠更明白一點。三個月後我的老板會見你,到時候會考你的,如果行你就留下,如果不行你就離開。聽林教習的話,加油。”
唐仁木木的點頭。
林教習嗤道:“我看是個木頭。”
說的是中文,但是唐仁還是聽明白了,包含感情色彩的語氣是全世界通用的語言。
唐仁的背脊繃得更緊了。
曹墨對她笑一笑,熟悉的東方麵孔激得唐仁麵紅耳赤,她發狠的說道:“我一定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