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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機的是金的大哥,金的大哥笑容滿麵的迎上來同金握手,他說:“父親著我來迎接你,這麼久不見你清減了許多。”
唐仁不由冷眼旁觀,她發現金的麵孔上同樣堆滿了真誠的笑容,金謙遜的笑道:“有勞大哥了。大哥為國為民操勞辛苦,大哥同樣要多多保重啊。”
好一幅兄友弟恭圖啊,唐仁微微感歎。如此看來,先前的那些波折磨難反倒好似出自她的臆測了。
這個古老民族的行走節拍異於他國,鋪天蓋地的鮮花與歡呼讓唐仁有點適應不良,而金的麵孔上由始至終都有著無限的榮光。
每個人的幸福感都是不同的,唐仁下了如此結論。
金突然變得忙碌起來,次日便是授銜儀式,他要忙著試衣服背演講稿以及接待一波又一波的來客。
直到晚上十二點,金才得到了安寧。
一直充當金貼身護衛的唐仁同樣疲憊不堪,送走了最後一批訪客的金軟癱在沙發上緊閉著眼睛。
唐仁挪動了一下僵硬的雙腿,見金一動不動的睡在沙發上,唐仁忍不住說道:“先生您請回房休息吧。”
金睜開眼睛答道:“好。”
金慢慢的站起身來呼了口氣:“累死了,你今天也累壞了吧。”
唐仁答道:“還好。”
金走過去拉過唐仁的胳膊便往房裏走,唐仁下意識的跟著金走了兩步後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金的聲音已然沙啞:“別鬧了,我累得很。”
唐仁的情緒同樣瀕臨崩潰,她克製的壓低嗓音說道:“我的房間安排在另一側。”
金低頭看著唐仁的麵孔說道:“李興平受傷入院,等他回來你便可以卸任。”
唐仁咬牙答道:“讓我同你睡在一起,你嫌我死得不夠快嗎?”
金麵含隱忍的說道:“你同我的關係,你以為還有誰是不知道的?如今你我平安歸來,便一定要同往常一樣。若是我高看了你,或是同你裝作普通雇主關係,那才真是把你架到炭火上去烤。”
唐仁心下一滯,金卻是連架帶拖的把她拉進了房間。
兩人匆匆梳洗一番倒頭便睡。
金在床上翻了兩翻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唐仁卻不能立時入睡。她的境地已糟糕到如此地步了,唯一能夠維護她的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可是,可是,因為身體極度的疲憊所以唐仁的腦袋一片漿糊。唐仁想,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雖是矛盾困惑,唐仁卻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金的授銜儀式準時舉行。
因為李興平仍舊在醫院療養,所以唐仁暫代金的貼身護衛一職。
金在台上演講時,唐仁的目光同金的大哥不期而遇。金的大哥陰冷一笑,唐仁卻隻當看到了空氣一般,已經被恨屋及烏的給惦記上了,即便是賣乖討巧也不抵事,索性省事一點當他隱形好了。
金的演講很快完結,唐仁隨著暴風驟雨般的掌聲應景的鼓著掌。
簡短而又隆重的授銜儀式很快完結,金的眼神裏滿是戒備的神色,唐仁下意識的掃視了一下四周。
上到汽車裏時金才對唐仁說道:“我去見父親。你萬事小心。無論如何,等我回來。”
金的眼神她不是不懂,該來的總歸會來,畏懼從來無濟於事,所以唐仁冷靜的答道:“好。”
不過幾分鍾車程金便下了車,金小聲囑咐道:“等我回來。”
金的身影剛自唐仁眼前消失,金的座駕便被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