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約著厲南見個麵吧。”我說。
“那你先給我錢啊!說好三天,這都過去兩天了,你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費曉生氣地說。
那刻,我感覺她真真變了個人似的。
“我是不可能給厲南二十億的。”我說。
“那我就把你是韓飛的事情捅出去……”
“厲南害得你這麼慘,你還要幫他掙錢你是不是傻!?”
“我不是傻……”費曉很是冷漠地說:“我是想要息事寧人!”
“如果你給了厲南錢,厲南還不知足呢?”我問。
“不可能……我了解厲南!”
“如果呢?如果你給了他錢,他再跟你要呢?”
“沒有這個如果。”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幼稚的人是你好嗎?”費曉很是激動地說:“你別逼我行嗎?我夠忍耐的了!我再給你最後一天時間……如果你不按照離婚協議上的事情做,我會讓你後悔都沒有地方去後悔。你有可能還要重新回去坐牢。”
話畢,直接掛斷了電話。
嗬……
竟然成了這樣子。
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費曉會變成如此模樣。
——
當天我在南城召開了萬順業務的剝離會議。
一眾大股東們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非常意外。劉豐國也打來電話,讓我停止剝離。
“這個萬順本來就是費曉的,給她就是了。”我說。
“不行啊!你沒看咱們唐龍集團的股票嗎?連續五個漲停了!如果你突然剝離的話,五個跌停都不止啊!這,這簡直就是兒戲啊?!你,你不能這麼恣意妄為呀!”
“沒辦法……我要跟費曉離婚了。”
“啥?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我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不是沒控製住下半身,讓她給發現了嘛……”我故意醜化自己說。
也隻有這個理由,他們能夠信服。
“哎呀!你這這這!”劉豐國驚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行了……錢這東西,以後再掙就是了!現在費曉手上還拿著我的證據,要是再給我爆個料,再起訴分我一半家產的話,那唐龍集團的損失更大。”
“哎呀呀!你這真是……哎呀!你媽呢?你媽什麼意見?”劉豐國問。
“我給我媽打電話了……我媽挺高興的,她一直就沒看中這個費曉,還說費曉不如童歌呢。”
“那那那,那童歌呢?你不會跟費曉離婚之後再去禍害童歌吧?”劉豐國直接用上了“禍害”二字。
“怎麼說話呢?”我故作不悅地說:“童歌那性格跟個男人似的,我對她沒興趣!”
說完之後,便又覺得“禍害”二字倒是形容得也貼切。
“那就行……”劉豐國感覺這事兒比萬順還重要似的,聽到我對童歌沒興趣,當即就鬆下了懸著的心。
“好了,我先去開會了。”我說著,當即掛斷了電話。
——
那天上午,確定了剝離萬順的相關事宜。
我也算是完成了之前的許諾,將萬順給了費曉。
隻是費曉在會議室簽字之後,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激。
跟我交換協議書的時候,我從她那冰冷的眼神裏感受到了一種熟悉。
那是,我曾在費城向眼神裏讀到過的冷漠與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