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推測，這個碧仙的實力恐怕僅次於師祖！
可能任誰也沒想到堂堂白聖竟然會和海中的霸主坐在這礁石之上。
掛爐烤肉？
不過碧仙吃的確實很開心，酒也是好酒。
就這樣，二人一直喝到了日落時分，碧仙終於是打了個飽隔。
仰頭將一壇烈酒一飲而盡，舒舒服服的躺在礁石上枕著腦袋看向夕陽。
嘴角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輕聲呢喃道：“還真是幸福的一天啊……”
白凡輕抿酒水開口道：“我想問一件事兒。”
“你說。”
“為何在第二次天地異動過後，海中的妖獸就幾乎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妖皇境以上的海妖幾乎都消失不見了。”
碧仙聞言轉頭望向白凡，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輕聲開口道。
“因為那是我下的命令。”
白凡眉頭微皺，有些不解的詢問道：“為什麼？”
碧仙其實從一開始就猜到了白凡為什麼會找他。
不過他暫時沒有回答他，而是緩緩坐起身目光直視他開口道。
“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事？”
男人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他，仿佛想知道白凡的真話一般。
白凡麵色平靜的開口道：“你是指什麼？”
碧仙想了想，開口說道：“魂修、六州、蒼生！”
白凡微微一愣，沒想到碧仙竟然知道這麼多事情。
不過更讓他好奇的是他竟然能夠看到自己布局之後的一些事情！！
白凡緩緩起身，站在礁石旁背對著夕陽轉身看向碧仙。
“你知道麼，我二十年前還是個築靈期的小修士。”
碧仙微微點頭，他對於眼前這個崛起的天才聖人當然有所耳聞。
“所以我從小在市井中長大，在這個充滿煙火氣的人間。”
一邊說著，白凡一邊轉身看向遼闊的大海輕聲道。
“所以我從未覺得我高人一等，即便是在現在的錦安城裏，也有不少老人會叫我白家老四。”
“我不是什麼道德聖人，要拯救天下蒼生於水火。”
“我憎惡魂修，是因為他們我才變得家破人亡。”
“我這一路走來，千般艱辛，萬般苦難。”
“我隻想讓這天下少一些‘白凡’。”
“為了身邊的親人、兄弟、長輩、我願意去做很多事情。”
“修道極境卻無法守護自己在乎的人，那這道…修來作甚？”
白凡再說這下得話的時候，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曾經的經曆的一切，沒有打倒他，卻讓他變得更加堅強，並且想守護一些東西。
碧仙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底竟是生出一股心心相惜之感。
他所做的一切，又何嚐不是為了自己的族群呢？
碧仙緩緩起身，輕聲道：“具體要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一場席卷天地的浩劫快要降臨了。”
“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命了。”
白凡聞言默默點頭，看來和他猜想的一樣，但是碧仙也不知道太多事情。
他轉過頭看向碧仙，輕聲道：“我不信命，我隻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