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胡侃侃的繼母有一姐一妹,姐姐是寡婦,為夫守節十幾年,再守幾年就有可能得貞節牌坊。胡夫人心疼姐姐守寡時常接她入府小住,這……
胡天放氣得臉都紫了,他抖著手指著胡侃侃想罵卻罵不出聲來。
胡侃侃嚶嚶哭了幾聲,接著再爆出一個驚天猛料:“爹啊,你喜歡你女婿就直說啊,女兒的一切都是爹的,自然包括夫婿。你怎麼能和他在假山裏做那事……”
嘩……
胡天放氣得兩眼昏花,大喝一聲:“把這個孽帳給我拿下!”
眾人不敢違令,“嘩”地一下像潮水一般圍了上來。胡侃侃不禁有些發慌,繃著臉抿著嘴,緊緊地拽著卓世清的衣裳。
卓世清倒是一臉閑適,他突然低聲說道:“準備好了?”接著他一彎身,用左臂夾著胡侃侃,右手放起幾支暗器,然後幾個起落,胡侃侃被顛簸得差點嘔吐,她閉上眼睛強忍著眩暈和不適,卓世清再輕輕一縱,輕鬆地越過了胡府的高牆,把追趕的眾人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胡侃侃剛緩過一口氣,就見一個白色人影從天而降,手中的白練像靈活的長蛇一般直撲自己而來。
胡侃侃驚叫一聲,與此同時,卓世清已經抽出長劍,將那白練淩空斬斷。
“葉天秋,你這是何意?”
那白衣女人穩穩地落在了兩人麵前,胡侃侃借著熹微的晨光打量眼前的女人。隻見她身形高挑苗條,白衣飄飄,豔若桃李可惜冷若冰霜。什麼叫氣場?這就是!什麼叫禦姐範兒,這便是!這是胡侃侃一直向往的風範,奈何她長了一個蘿莉體身形和娃娃臉,做起這種姿態來顯得不倫不類。
葉天秋語氣稍稍軟了些:“我要問胡七小姐一些事。”她的語氣很平淡,但卻無端給人一種威壓,胡侃侃對她心生警惕,心中默想道:自己沒得罪過她吧,難道是她的情敵?
卓世清忍著怒意解釋道:“我也有事問她,不然我為何夜入胡府?”
葉天秋冷聲道:“是嗎?我還以為卓大俠憐香惜玉呢。”
“我不願和女人爭吵,恕不奉陪!”卓世清拋下這句話,轉身欲走。
葉天秋根本不知適可而止,她順口接道:“我剛好相反。”
兩人抬起高傲的頭顱怒視片刻,誰也不肯退讓。
胡侃侃默歎,自己竟成了香餑餑了。雖然不是兩男爭一女但也夠讓人受寵若驚的。不過,高手打架,低手遭殃,他們最好不要動起手來。
胡侃侃蹭到兩人中間,像模像樣的一拱手,和氣謙遜地說道:“這位女俠,我已與張景修解除了婚約。”她隻知道自己與姓張的有牽扯,於是決定先投渣問路。
葉天秋的語氣很欠扁,她不屑地瞥了胡侃侃一眼冷然道:“是個人都知道。胡七小姐不必多此一舉。”
胡侃侃忍著怒意,繼續解釋:“還有,我現在是無夫一身輕,如果我擋了你的道,我會很快讓開,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已經確信自己沒得罪你什麼。”
葉天秋先是一怔,然後傲然說道:“我想我葉天秋這輩子都不會淪落到要和你爭同一個男人的地步。”
胡侃侃也怒了,武功高了不起啊,“你以為我願意和你爭,我那是抬舉你,要不是打不過你,我至於這麼客氣嗎?”她轉轉身,指指卓世清,得意洋洋地炫耀道:“看看我挑的男人,你有這麼好的眼光嗎?”
卓世清:“……”
葉天秋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胡侃侃,她的臉上難得帶了一縷笑意,“你的眼光的確非同一般。”
葉天秋轉臉對卓世清正色道:“我的確有事問她,做為交換,我會為提供一些關於你師父的消息——這是我新打聽來的。”
卓世清一聽到有他師父的消息,臉色不禁微微一變,稍一思索便痛快答應了:“好,三日後,我親自將人送到葉姑娘府上。”
胡侃侃敢怒不敢言,他們竟沒問自己的意見就把事情決定了。但是她目前還要靠著人家,所以也不敢太囂張。
葉天秋得到答複後便離開了,卓世清帶著胡侃侃向蒼龍嶺走去。一路上,胡侃侃不說話他亦不說話,有時她說話,他也不一定回話。
走到半路,胡侃侃故作羞澀地問道:“你方才說有事問我,你……是不是問我喜不喜歡你,我想答案你一定知道的。”
卓世清嗤笑一聲,沒搭理她。胡侃侃覺得自尊受傷,忽然變得矜持起來。卓世清頓時覺得有些不習慣。
他正容問道:“我想問你,你有沒有聽你母親和家中下人說過七裏山莊十八年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