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個音符徐徐落下,當最後一個動作漸漸凝固,當最後一盞燈籠緩緩點亮……
全場鴉雀無聲,眾皆驚愕不已。
好驚豔哦,有木有?
當寧凡采款款走上舞台的時候,發出的一環佩釘咚之聲,這才驚醒了眾人。
眾皆驚喜了,不自覺地爆發了陣陣鼓掌聲和叫好聲。
“寧總,我要米蘭今晚陪我。”還是那個打人的滿臉橫肉之人,對著春風滿麵,笑意融融的寧凡采,提出了要求。
寧凡采站在郎樂樂旁邊,一些燈光立刻分配給了她,將她得意、驚豔、羨慕及嫉妒、恨意的神色一覽無餘。
“秦昂大爺,你也知道,這一切都得銀子說話。”寧凡采撫了撫麥克風,嬌笑道。
而她旁邊的,舞台中央還在喘氣的郎樂樂,大部分的燈光都照耀在她身上,因為剛才跳舞,用去了太多的力氣,還耗去了一些魔法因子,此刻,臉色潮紅,雙腿還在微微發抖。
從未挑戰過鋼管這樣高難度的舞蹈,這是第一次,全憑意念及恨意在支撐,完成得美倫美奐,對於剛才跳的單純的舞蹈來說,她是滿意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來完成,又是她情非得已。
想起來都後怕,這時又聽到了另有人在舉牌:“寧總,我出雙倍的價錢,要米蘭姑娘今天晚上陪我。”
既然有人舉牌開了頭,就有人陸陸續續叫了起來:“寧總,我出三倍……”
“我出四倍……”
最後,竟然出到了十倍之多。
麵對如此熱鬧而混亂場麵,郎樂樂居然冷靜了下來。
站在這裏,就像一堆貨物,任人評說,任人評估,任人出價,何其悲哀。
但好歹,價格還不算低。
不對呀,寧凡采還沒有說底價,他們怎麼就說出雙倍、三倍的價格呢?
難道這裏的姑娘,每一次待估之價,都明碼標價了嗎?
她這裏從聽到那個滿臉橫肉之人出價開始,她是異常氣憤加惱羞成怒的,可此時想到了價格問題,她又充滿了好奇,不知道這裏的低價是多少?她在下麵這些看客眼裏,她又值多少銀子呢?
(暈倒,她不會真心享受起被人評估價值的樂趣了吧?
雖然某種程度上來,價值即金錢是可以與快樂與幸福掛勾,比如說,一對戀人之間,兩人非常相愛,他是願意給你花錢,有一千花一千,有一萬花一萬。而另一些人,雖然他很富有,但他有一千萬,卻隻給一、二萬讓你花,這兩者之間,又能以愛或不愛,或愛得不夠來衡量嗎?)
果然,下一刻,寧凡采就替她解答出了心中的疑慮。
寧凡采依然滿麵春風的看著,未發表任何評論和意見,隻是在此起彼伏的競拍舉牌活動漸漸稀少,告一段落的時候,她咳嗽了一聲:“咳咳……”,大夥兒全明白了,寧凡采副總經理要發言了。
平常時間,都是寧凡采當家管事,杜漸鴻雖然作為第一負責人,采*花盟的盟主,來此的時間卻很少,幾乎每天晚上,都是寧凡采在主持盟裏的大事小事。
“平常姑娘們的起底價格,各位大爺都知道的,但今天……”她含笑掃了一眼底下熱切的目光,輕笑一聲,緩緩說道:“今天米蘭姑娘的起底價格,是一萬個金幣……”
就聽到底下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及不敢相信的神態。郎樂樂覺得好笑,臉色依然潮紅,但腿不再發抖了。
原來,自己是一塊這麼值錢的豬肉呀,哦,不對,應該是牛肉?還是龍肉?
看他們的神色,及寧凡采給自己的報價“一萬個金幣的價格”,大概應該是最貴動物的那種肉了吧?自己給自己臉上貼下金,那就應該是“鳳凰肉”的價格了吧。
“喂,寧總,米蘭姑娘是美,才色俱佳,但你也不至於漫天要價吧?”先前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認得他的人叫他“秦昂”的人,代表大多數看客舉手搖牌,發表抗議道。
“嗬嗬,秦昂大爺,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份價錢一份貨嗎?”寧凡采亮如星光的眼眸,直直地盯牢秦昂,抿嘴笑問:“難道你不覺得咱們的米蘭姑娘,不值這個價錢嗎?”
寧凡采抓過郎樂樂,舉起她的手,帶動她轉了一個圈,那粉色透明的風衣,將內裏幾乎裸*露的肌體、曲線身段,展現得淋漓盡致。
“值……嘿嘿……很值。”秦昂真心誇獎道,但摸了摸腰包,他卻搖了搖頭,反而將腰包攥緊了,苦笑道:“但對不起了,秦某無福享受,還是留給哪位土豪仁兄吧。”說完話,他放下了手,探照燈也不再打在他臉上。
他的腰包裏,是躺著幾張銀票來著,可要他全部用來換取米蘭姑娘的一夜,他還是有些舍不得,雖然他並未婚配,孤家寡人一個。
因為他隻是一個賣豬肉的主兒,小本生意之人,風裏來雨裏去,知道賺錢的辛苦與不易,所以,把錢看得很重很重。平常時間來此消遣,大方是大方,但都在他的預算範圍之內,他絕不會將自己的所有,或超額資金來做沒有收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