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年少無知快樂時(1 / 3)

這個一個不大的山村,七八十戶人家,三麵開闊,背後靠山,山上樹木蔥蘢,村前淌著一條小河,清澈見底,時而看見遊魚嬉戲。此處多山,大大小小的山脈起起伏伏,邊綿數十裏。

村前的小河正是大多山溝交聚之地,盛夏雨季之時,一場大雨過後,山上大部分的雨水通過山溝彙集於小河,那氣勢可真算是洶湧澎湃,氣象萬千了。可一但過了雨季,小河都會變得溫柔可愛了,小山村裏的孩子,大多都到小河裏遊泳抓魚。

此時正值初秋,驕陽當空。雨季剛剛過去了,河寬水淺處,也隻剛剛能沒小孩的膝兒,河水清澈見底,時時可見成群的小魚在水底處嬉戲遊玩。這不,河中正有幾個八九歲的小男男光著身子在小河裏抓魚呢。岸上也站著幾個大人,男的女的都有,不停的為正在抓魚的小孩們呐喊助威。

河中的小孩正值調皮多事的時候,有時聽著大人們在那不停的聒噪,心中不由火大,就在小河中不停的打起水來,淋濕岸邊的大人們。那些大人倒也不發火,嘻嘻哈哈的續繼調戲在小河中抓魚的小孩。

這些小孩中,有一個名叫趙正,之前也叫江小石的小孩最是調皮,膽兒也特大,有時聽得岸邊的大人聒噪煩了,就要小河中抓起一把沙子,狠狠的灑向岸上的大人們。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邊上觀看的大人,也不乏心胸狹隘之輩,讓一個小孩如此戲弄,不由開罵了起來,更有甚者,跳到了小河中,把趙正按在水中,直到讓他吃了好幾口水,才把他放開,還問他以後還敢不敢這樣那樣的了。這小孩性子倒也執拗,每每此時,都隻是紅著臉兒不說話,可是到了下次遇上這種情況,還是會從小河中抓起沙子,照灑不誤。

這小孩之前之所以叫做江小石,是因為他的父親趙三樹本是個上門的女婿。

說起趙三樹,本來不是黃家村的人,之前也許是家鄉遇了災,也許本來就是一個流浪兒,在十二年前一個大風大雪的夜晚,隻身一人來到了黃家村。

聽好村子裏的好多人說,那一夜正好是大年三十,風雪滿天,趙三樹一個人在大雪中頂風而行,全身濕透了不說,還髒兮兮的,就如一個乞丐一般,幸好是天寒時節,要不整個人就是臭氣衝天,到了最後,也許是饑寒交迫,倒在了村口江老實家的門中。

江老實人如其名,是整個黃家村最老實善良的一個人,平時逢人見鬼都是笑嗬嗬的,見此情況自然不會見死不救,叫了妻子和女兒,三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趙三樹拉進了家裏,忙活了大半夜,把趙三樹整治出了個人樣來。

經過了一個多月,趙三樹的身子也慢慢的調養了過來,隻是話有些少,要是別人不問他話兒,他能幾天幾夜的一句話也不說。

在這期間,江老實自然也問過他話兒,就如他家是哪裏的?家裏還有些什麼人?怎麼流落到此處了?趙三樹也隻是吱吱唔唔的回答,隻是說家中遭了災,房子都被大水衝走了,死了好些人,家中隻剩下他了。至於怎麼到了此處,他自己也不清楚,就說家中遭了災後,沒吃沒喝的,走著走著就到了此處了,還說了好多感謝的話兒,說什麼不要不是江老實好心雲雲,他也許就死了,還說什麼以後會報答什麼之類的話兒。

趙三樹調理好了身子,刮了胡子,人也倒顯得年經,就二十上下的樣子,經過長時間的休養,臉色也紅潤了,樣子倒是長得俊俏。人年經,手腳也是勤快。江老實家地多人少,倒也是需要這麼一個年經的後生。

話說江老實家雖不是什麼大戶,但家中田地倒是不少,又有幾頭壯牛,所以隻要是風調雨順的,每年的收成自是不少。加之家中的老婆女兒也是手腳勤快之人,平時日都養了雞鴨馬羊之類的,生活倒也不差。

要說當時江老實已年將四十,心中最大的缺憾就是膝下隻有一個女兒,雖然生得乖巧漂亮,人也聽話孝訓。但他總想女兒始終是別人家的,沒有了兒子,萬千家財到了最後也隻是都成了女兒的嫁妝,親苦半生,到了最後,為誰辛苦為誰甜呢,漸漸的,江老實也心灰意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