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和毒蛇一樣完美的男人(2 / 3)

鄭同抽出手來,在鼻子前聞了聞,笑嘻嘻道:“真香,這是真正的女兒香麼,我鄭同真是福份不淺啊!”轉而對趙三樹說道:“放了她,趙三樹,你說有這種可能麼,你也算是個聰明人,何必說出這種蠢話來羞辱你我呢,你我都知道世間萬事萬物都是有個代價的,我們去錢莊借錢,那麼利息就是我們要付出的代價,我恨你,那麼你們父子的性命和她的的身體就是平息我怒火的代價,很不公平,但這是世間萬物運行之理,世間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趙三樹很快壓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現在越是惱怒,越是讓鄭同得意,事態越是不可挽回,說道:“你不單是恨我,你恨所有趙家的人,是不是?”

鄭同斜睨著他,“你可然有些意思,說下去,反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有你這麼個有意思的人陪我消磨時光,也是不錯的。”接著笑哈哈道:“我也就是一個俗人,喜歡世間的英雄美人,喜歡他們在我鼓掌之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齊雨很不錯,的的確確是個美人,最後就要看你了,你要真是個英雄,那會讓我喜出望外的。”

齊雨聽得毛骨悚然,怒道:“你要是再敢亂來,我就咬舌自盡。”

鄭同哈哈大笑道:“我猜你是舍不得自盡的,在愛郎的眼前受了侮辱,覺得很委屈,是不是?多大的事情啊,世間讓人委屈的事兒比這多的是,何況隻是我摸了你,我也是男人啊,不是貓也不是狗。”

“你是個比狗還要讓人惡心的男人。”齊雨恨道

“你這麼說我會很有成就感的,我記得你家住在孤葉城中,離桃花渡不遠,出來左拐不遠就有三棵桃樹。趙三樹,你的名字就是這樣來的吧,這很好啊,很深情的一個男人,世間並不多見,前幾天你來住棧,我劇然不認識你了,那一夜,我很不能原諒自己,苦苦追尋十年的人啊,居然當麵相逢不相識,這不是罪該萬死麼?”

趙三樹越來越是確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十幾年來的惡夢,一個讓自己從一個大少爺變得一無所有的人,覺聲問道:“你以前見過我,是不是?”

鄭同很開心,他不想讓自己所恨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他想讓自己的仇人知道自己為了讓他們死而付出的種種努力,“是的,很久之前,我就聽過你的名字,那時候你叫趙孟吧,趙孟,自從我聽到你名字的那時起,你就讓我一直失望。”

趙三樹很痛苦,眼前之人真是個惡魔,十年前的種種不幸又在他眼前曆曆在目,他突然很想喝酒,說道:“我能討碗酒喝嗎?”

鄭同聽了哈哈大笑,“大家族出身的大少爺的確是不同凡響,不論在什麼場合都是這般彬彬有禮,不過我明確的告訴你,你中的是十日醉的毒,酒喝得越多,毒就中的越深,酒,是解不了十日醉的毒的。”

趙三樹也是哈哈大笑,“我之前看你心思謹慎,還以為是個人物,沒想隻是個風聲鶴唳的小人,你想多了,我隻是想喝喝酒。”

鄭同也不惱怒,倒了碗酒,放在趙三樹身前,沉聲道:“比起你來,我的確沒有那種堂堂大氣之風,我從小就是個吃苦的人,很多時候,出身就已經決定了一切。”

趙三樹喝了幾口酒,他現在知道李千山死前為什麼想喝酒了,不為別的,隻想麻木心中的痛苦,痛苦道:“我妹妹是你害死的,是不是?”

齊雨聽了大吃一驚,萱兒真是讓眼前的這個惡魔害死的麼,她不像自己這麼張揚好動,她總是那麼的安靜,就如一汪春水一般,安靜之中有說不出的神韻,可十年前突然死了,就在趙三樹離家出走的前三天,自己當時去問了,趙家的人隻說是突然病死了。

鄭同哈哈大笑,樣子很是開心,過了一會兒,說道:“你猜得不錯,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聰明,那一年,南宮天心修為突破天脈進入苦海,南宮天心聲名狼籍,人人都說他好色如命,可我卻知道他是個天鬮的男人,他把自己弄得聲名狼籍,隻是想掩蓋他不是一個真正男人的事實,那一年,他客居你們趙家,我就對他說你妹妹有羞花閉月之容,是世間難得的美女子,是個男人都得為她心動。”

鄭同接著說道:“我又對他說,南宮少爺天日之姿向日之華,修行天姿於同輩之中更是無人能及,是少年男兒中了不起的英雄好漢,不如納趙氏之女為妾,也為修行介中留下一段佳話。”

“他當時大為猶豫,我又對他說生為大好男兒,遇見心儀的女子,就要放開心情去追,何況你是修仙中人,天姿又是無人可及,她趙氏之女隻是個紅塵俗世中的女子,能成為您的道侶增加三五百年壽命,實在是她的造化。我一直強調他是大好男兒,意為他要是不要你的妹妹,就不是男人,他騎虎難下,才過了兩天,就向你父親提親去了。”

趙三樹怒火中燒,“你真是個畜生,老天爺真是不開眼,怎麼能讓你這樣的惡魔為禍人間。”

鄭同哈哈大笑,“你生氣了,這很好嘛,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比起女人千嬌百媚的樣子可愛多了。”接著又說道:“你父親利令智昏,一心想著壯大你們趙家,一聽說能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南宮天心的道侶,不由得眉笑眼開,當下就點頭同意,這倒是讓南宮天心為難起來,直說隻是納你妹妹為侍妾,他本以為你父親是不會同意的,那知你父親直說一樣的一樣的,還說萱兒隻是凡塵俗世中的一介女子,能夠服侍南宮少爺,是她三輩子修來的福分。哈哈,哈哈,可真笑死我了,我聽了這個消息,直喝了兩壇老酒,世間有這麼一個不把女兒當人的父親,可比我高明多了。”

“夠了,我求求你,別要再說了好嗎?”趙三樹淚流滿麵道。

“哭吧哭吧,會哭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我告訴你,我曾在無數個無人的深夜裏哭過,哭得撕心裂肺,哭得驚天動地,可第二天,我又不得不笑臉迎人,出身不好,想要活下去,還有什麼辦法呢?”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毀了我妹妹我清白,是不是?”趙三樹嘶喊道。

鄭同歎了口氣,平靜道:“我一生壞事做盡,就算隨時隨地死於非命,我都不覺得有什麼意外,隻是你妹妹的眼淚,的確在我心中留下了一道傷痕,唉,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要是人生能重來,我會選擇不去傷害她。”

趙三樹哭出聲來,齊雨從沒見他哭過,也從不知道一個男人也可以哭得這麼傷心。在她中,趙三樹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是不可能會哭泣的,她突然很恨鄭同,一種發自於骨頭中的那種恨,要是眼光能夠殺人,她相信鄭同在她仇恨的眼光中已死了千百次。

鄭同幽幽道道:“不久之後,南宮天心走了,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可以說是狼狽的逃離了你們趙家,從此了無音信,我當時色令智昏,就鑄下了大錯,奸汙了你妹妹,事後我還威脅她說,要是她敢把此事說出去,我就殺了你和你父親,你妹妹聽了隻是搖頭,那樣子可愛極了,嗬嗬,那父女情深兄妹情深的樣子,可真是感天動地啊。”

趙三樹傷心欲絕,奮力而起,想去抓住鄭同的喉嚨,可他中毒已深,躍到半空就跌了下來,落在桌子上,桌上碗筷四處分飛。鄭同走將上來,一把抓住他的頭發,使勁的往菜盤裏按,恨聲道:“你很恨我,是不是?那又怎麼樣,明天你死了,我還不是一樣活著。”拖著趙三樹的頭發,讓他坐在椅子上,笑嗬嗬道:“好好的坐要椅子上吧,你也算是個不錯的男人了,我希望你好好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和你心愛的女人巔鸞倒鳳,那樣我會很有成就感的。”說著向齊雨走了過去,口中笑嘻嘻的直叫美人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