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還想用你大將的位份壓我一頭不成?”桃七七一副耍驕縱的樣子,將手中的筷子扔下,指著安陵懷亦道:“幸虧此次是我打頭陣先到你這兒,也幸好我帶來的一萬兩黃金沒有交與你,不然我看你啊,是打起著軍餉的主意來呢!”
一萬兩黃金,這桃姑娘還真敢說。
金安白坐在一旁有些憋笑,也不忘注意著蔣完的表情,果然蔣完在聽到桃七七帶來一萬兩黃金的時候,眼珠子都綠了,夾起來的菜也忘記往嘴裏塞,恐怕這頓飯回去,蔣宣撫使今晚腦中也全都是那一萬兩黃金,再難入睡。
安陵懷亦也將手中的筷子放下,對待桃七七的態度冷淡不少,語氣則也是冷苛,“你之前在京都的時候不是這樣,怎麼一段時間沒見到,你變得如此模樣?認識昭陽公主又如何,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該擺在什麼位置上。”
“安陵懷亦!我好心來看你,你現在對我就是這種態度?!”
“桃七七,你這不是好心來看我,你隻是來炫耀你現在在陛下麵前有多得寵,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護送軍餉的事情,你以為這路上發生些什麼事你能承擔嗎?你一個女子,能擔得起如此大任嗎!”
桃七七氣急,將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你不要一口一個女子,如此瞧不起我們女子!既然沒有人女子護送過軍餉,那我就是這第一個!這是陛下的旨意,難道你在懷亦陛下?”
安陵懷亦依舊沒有看向桃七七,冷著臉坐在桌邊,“你護送軍餉?是你後麵有人替你守著軍餉,你才能先到軍營之中,因為有人給你擔責,所以你才沒有後顧之憂!”
這話好像戳中桃七七痛處,她氣的臉頰微微發紅,手指顫抖的指著安陵懷亦,“你!好,安陵懷亦,你如此想我,有本事就別來跟本姑娘道歉!”
打碎一壇好酒,摔碎一個杯子,桃七七抬手掀了這一桌的宴席,抬腿就走,“你少在這裏給本姑娘擺譜,你以為自己是誰,真當自己了不起?”
柏重心思根本不在他們說話之上,直到聽到桃七七兩人說話的聲音逐漸大起來,再抬頭兩個人之前的氣氛已經劍拔弩張,看老大的臉色是一副被氣到的樣子,最後兩人還掀了桌子一拍兩散。
他手中的筷子懸在半空中,左右看看,他是從什麼時候脫軌的來著?
金安白道:“大將,不如我替您跟桃姑娘道個歉?”
“如何要跟她道歉,許久不見她倒是越發跋扈,本大將有什麼錯要與她道歉?”
金安白看向一旁的蔣完,見他神色鬼祟開口道:“蔣宣撫使,今日讓你來看笑話了,桃姑娘有些脾氣,是我們大將今日與她吵嘴,她便發起脾氣來,這頓飯再次再賠罪。”
蔣完也極會做人,衝著安陵懷亦拱手道:“哪裏還敢說是讓安陵大將賠罪?這養在京都的姑娘,難免會有些大小姐的脾氣,這好歹也是陛下的旨意,大將不好過於苛責。”
安陵懷亦的臉色,沒有因為蔣完的三兩句話好起來,音調卻也柔和些道:“今日是我的不對,改日向宣撫使你賠罪,今日就讓柏重先把你送回去吧。”
“好,好。”蔣完拱手起來,向後退了兩步,四周都是碎開的碗筷飯菜湯汁,他這腳下一個沒注意,踩在的飯湯之上腳下一滑,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幸好柏重走在他旁邊,扶他一把,“宣撫使大人小心腳下,這要是您摔在地上,非得把一身老骨頭摔散了架不可,我們還要費力,將您一塊塊的拚回去。”
蔣完:“……”這小子嘴裏果然說不出什麼好話。
安陵懷亦和金安白也隨之出了驛站,看著柏重送蔣完回去,兩人往反方向而去,直到兩人身後的人沒了蹤影,兩人才折返回去。
桃七七回到房中立刻讓店小二打水洗臉,將發髻拆下,挽成一個馬尾紮起來,耳朵上戴著的耳墜也一同摘下來放在梳妝的桌上。
剛勻完麵,桃七七身旁的窗戶出現響動聲,她放下麵霜過去推開窗戶,窗外兩人順勢跳進來身手矯健的落地。
當然金安白是被身手矯健的安陵懷亦帶著落地,踉蹌了一下,扶住旁邊的窗欞,見桃七七盯著他瞧,尷尬的站直了些。
“這裏是三樓,你就這樣帶著你的參將從窗戶進來,非君子所為啊。”桃七七說著轉身將窗戶關上。
安陵懷亦聽得她的調侃,坐到她房中的桌邊,‘“為保萬全,還是從窗戶上來更加掩人耳目些。”
應和完桃七七的調侃,安陵懷亦才道:“說說吧,今天這出是誰的主意。”
房間中的氣氛瞬間冷下去,金安白也立刻跪下,“大將,此一事是下屬的主意,沒有告訴大將也是因為早知大將不會同意,所以擅作主張。”
桃七七看金安白跪下,過去坐在安陵懷亦對麵,“你就讓他起來吧,這事兒也是我同意的,今天這場戲不也是演的挺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