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單槍匹馬的闖單恒國?”
“那還不如我們直接起兵,與他們單恒國一搏,我相信若是大將想動兵,我們就有十分的勝算。”
桃七七看柏重激動的樣子,和金安白同時搖了搖頭,“就算是十成的勝算,凡是兩軍交戰,必定會殃及到無辜百姓,這也是為什麼懷亦不想與單恒國正麵衝突的原因。”
“我不是說我要一個闖進單恒國去,如果他們真的不打算和談,我也一定要見這單恒國的三王子一次。”
金安理解桃七七的意思,“桃姑娘你說的我能理解,但這過於危險,別說我們大將不同意,我們也不會讓你冒這樣的險,更何況還有蔣完這隻眼睛盯著,你若是幾天不見,他這個老狐狸,還不琢磨出點東西出來。”
真是太難了,桃七七半邊兒腦袋陣痛起來,她揉了揉太陽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著實的麻煩。
三人正聊著,桃七七窗外就傳來熟悉的啄窗聲音,她過去將窗戶打開,墨點的兩隻小爪子正扒著外麵的木頭圍邊,嘴裏叼著一張略小的紙條。
桃七七拿在手中,將紙條展開來,勾起嘴角向金安白和柏重看過去,“看來,我們不用想其他的辦法了。”
將手中的字條給兩人看,“懷亦說,單恒國的國主答應見麵,不過是在三日之後。”
金安白接過,桃七七手中的字條看了看,反而眉頭緊皺,“為什麼是三日之後,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陰謀肯定會有。”桃七七毫不介意對方給她挖坑,“但我一定要去,有辦法進去就有辦法脫身,這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唯一擔心的,是這陰謀不是衝著我而來。”
“懷亦一定比我們心中有數,我明日去營中一趟,看看他是如何想的,今日你們先去回去吧,一定不要讓人發現你們來過驛站。”
單恒國大內。
國主單普正與一年輕男子在殿中下棋,外麵通傳國師彭槐求見,殿門推開後,彭槐低著頭一步步走上殿前。
男子執白子落下,淡淡一笑,“父王讓步,是不想讓兒臣輸的太難看,是兒臣技不如人。”
單普將手中未落下的黑子扔回棋盅裏,“楓兒,這盤棋你贏的當之無愧。”
“彭槐,你有何事要報。”
“回稟我主,安陵懷亦要和談,這其中恐怕有疑,您如此就答應下對方,還說三日之後相見,這未免太過於冒險。”
單普看著殿下的彭槐,“你又有何好辦法?你從大雍朝狼狽逃回來,你之前跟孤王保證的計劃也沒有成功,孤也想聽聽你還有什麼主意。”
彭槐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陛下,事情原本進行順利,但是因為一個女子,我們中間才出了大差錯,導致延誤計劃。”
“一個女子而已。”單普同身畔男子飲茶,“居然也能讓你潛伏在大雍朝內,如此之久的計劃功虧一簣。”
說到桃七七彭槐就恨到牙癢癢,她簡直就是上天派來的克星,這計劃眼看著就要成功,沒想到被她一個女子,搞到整個計劃失敗,令他顏麵無存。
“父王,其實兩國可以和平相處自然是好事,安陵懷亦想和談並不是怕與我國開戰,他顧念的是城中的百姓,才會讓人過來與我們和談。”
彭槐眉頭隆起,他看不慣這個三王子,事事都以和為貴,“三王子,同意呐安陵懷亦的和談又如何?我們擴展國土勢在必行,即便是與他們和談過,他們難道肯劃分國土給單恒國嗎。”
“彭槐,你當真有信心贏得了他嗎,如果有信心為何還遲遲不開戰?怕不是為了百姓,而是在算計你們有幾成的把握,攻下海峪關吧。”
“三王子你這話,倒像是在諷刺臣下。”彭槐恭恭敬敬的低著頭,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如此,“上次的事情,臣也一定會彌補過錯,這次若是安陵懷亦過來和談,我們就先將其捉住,這樣就不怕他們邊關的大門,不為我們敞開。”
殿上響起緩緩鼓掌的聲音,單普看向自己的兒子,“楓兒,你向來不認同彭槐的意見,你現在鼓掌又是所為何意?”
單炎楓原本溫和的臉上,浮現出不屑的笑意,“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贏可以不擇手段段,但對方來求和,你卻是在想將對方囚困於此,這豈不是要丟盡我單恒國的顏麵嗎。”
彭槐詭辯道:“這世道向來如此,單恒國日漸強大起來,靠的便是我們的頭腦和強壯的將士們,若要讓大雍朝向我們妥協,此方法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陛下,所謂天下成王敗寇,不管過程如何,隻要最後是我們單恒國是贏的一方,那您才是稱霸一方的王。”
單普看了眼,一眼垂著眼眸在收棋子的人,對彭槐道:“以安陵懷亦的功夫,你覺得宮中誰還能囚困於他。”
“臣給陛下推薦一人,此人叫獨孤道不僅武功了得,且最擅長於蠱毒,隻要找個機會,將蠱毒下到安陵懷亦身上,那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國主您千秋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