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再呆會兒,你要是怕安陵懷亦找你麻煩你,你就先回去。”
“其實。”南宮璟道:“你們在營帳中,到最後都是在演戲對吧。”
桃七七氣鼓鼓的轉向南宮璟,“我看你不是什麼紈絝子弟,你是偵察兵出身吧,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隻是感覺的到外麵有人沒走,以你們的反應能力來看,應該不會不知道有人在外麵,所以最後這一段,也是演給外麵的人看的。”
思維能力過人,桃七七重新審視著南宮璟,“你該不會是敵方派來的臥底吧?說!是不是!”
南宮璟無語的看著桃七七。
桃七七盯著南宮璟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笑出聲,“你那是什麼表情啊!聖旨的事兒我還真的跟懷亦吵過一架,今天不過就是重演一遍。”
“不論在外麵偷聽的是什麼人,一定要讓他們覺得我們在這之後真的起了內訌。”不過嘛,桃七七泄氣般的看著南宮璟,“你都能看出來,外麵偷聽的那個人,會不會也能聽出來不對勁。”
“不會,你們演的很真,是我覺得安陵懷亦不是那麼衝動的人,你再如何生氣也不會說出那種話,外麵偷聽的人,對你沒什麼了解,應該不會懷疑。”
桃七七眯起眼睛看著南宮璟,“怎麼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你也才見過我沒幾麵吧,之前在營帳裏又那麼緊張我的安全,你不會是……”
南宮璟忽然有些緊張,眼睛轉向別處,“是柏重讓我照顧好你,我…沒其他的意思善於觀察的話,不用過多了解。”
“你還沒說什麼呢,你緊張個什麼勁兒。”
“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南宮璟找借口要離開,回避桃七七的話。
天色已經全暗下來,往山上看去也已經其實漆黑一片,桃七七覺得時間差不對,也站起身,“不用你送我回去,你會軍營吧,明日一早你叫上柏重,我們驛站彙合。”
“好,路上小心。”
桃七七離開後,南宮璟沒有回到軍營中,而是在桃七七之後回到驛館中,摘掉麵具後將行囊收拾好,才下樓去找店小二。
也有幾日沒有見到南宮璟的身影,因著南宮璟給的銀子還夠好幾日的房錢,店小二一直沒有上樓將房間騰出來,突然見到人從上麵房間裏出來,店小二人還有點傻,沒搞懂人是從哪兒出現的。
“誒呦客官,小的可是好幾日沒見找您啦,有什麼吩咐?”
南宮璟又遞給店小二十兩銀子,“樓上的房間再幫我留幾日,這些銀子夠嗎。”
店小二也是捧著銀子眼發光,“哎呦喂,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那肯定是夠了,您還要準備些什麼,小的這就去給您準備。”
“沒什麼要準備的,隻需給我留著這個房間變好。”
“好嘞,您放心。”
南宮璟轉身要走,又停下轉身吩咐店小二,“我的房間,不準任何人進去,否則……”
他話還沒說完,店小二趕緊機靈的接話道:“那我們哪兒敢呐,您放心,隻要沒有您的吩咐,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人進去。”
“好。”南宮璟趁著月色踏出驛站,身影一掠消失在街頭。
第二天一早,南宮璟回到軍營中,問了人才找到柏重休息的營帳前,他沒有猶豫的掀開帳營的簾子走進去,“柏副將。”
昨天柏重值回來已經是二更天,現在正在營帳中歇息這還未起,睡了還沒有兩個時辰被南宮璟一聲叫起來,這還有些真不開眼。
但是警覺性讓他立刻坐起來,在看到時南宮璟之後,臉上那點僅存的清醒都褪去,又一頭栽到在床榻上,“這麼早,什麼事。”
“去接驛館接人。”
撲棱一下,柏重的頭剛沾到枕頭上,又一下坐下來,他忘了今天桃七七要和老大去單恒國,趕緊穿鞋換外裝,行雲流水像風一樣將衣裳換好,拿上手邊的刀鞘,“走。”
柏重和南宮璟兩人駕馬來到驛館,桃七七已經收拾妥當,牽著馬站在驛館門前好一會兒,“柏重,你要是再來晚一點接我,今天我就不用去那單恒國了。”
“是誰害我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柏重完全不示弱,“還不趕緊騎上馬跟我們走,老大應該已經在出關的地方等著了。”
桃七七翻身上馬,“那還不快走。”
果然他們三個人到的時候,安陵懷亦和金安白兩個人已經到達出關地方,幾人之間甚至都沒有一個眼神交流,安陵懷石更是在看到桃七七到了之後,直接揚鞭快馬加鞭飛奔出去。
柏重翻身下馬,牽著馬匹走到關前,站在金安白身邊,“老大,這騎的可真夠快的,現在已經快看不到人影了。”
金安白沒搭柏重這閑茬,看向還在馬上的桃七七,卻也沒又說話,隻是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桃七七勒緊韁繩,衝著金安白一點,目視前方,揚鞭催馬,“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