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白搖頭,“沒有抓到人,我們從正麵過去太容易被發現,而是防護措施還未到位,他們的那一支小隊逃的夠快,也沒給我們的人留下任何線索。”
“還有一件事。”金安白道:“之前大將說一切事宜都談妥,單恒國那邊也願意和談,現在大將懷疑對方是為了先穩住我們,才答應願意和談。”
桃七七搖了搖頭,確定道:“不會,單炎楓不是這般出爾反爾的人,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先不說,應該還有其他人在其中攪亂是非。”
旁邊的柏重牽著馬,走到同樣牽著馬的南宮璟身邊,“王景,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然按照軍法處置,可就不是我現在這樣問你,那麼輕鬆了。”
南宮璟牽著馬,向身旁的柏重看過去,“這件事我已經和桃姑娘解釋,也不介意再向副將你解釋一遍,我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是來找人的,又恰好救了她才跟在她身邊,跟在她身邊有機會去西域,為的就是找到我想找的人。”
“是嗎。”柏重的眼神明顯不信,“你隻是為找一個女子,從京都來到這裏?”
“嗯。”
柏重理解不了這樣的行為,他對南宮璟的欣賞,在這一刻轉變為嫌棄,“王景,男子即便是不在外建功立業,也要幹出自己一番事業來,我可沒聽說過,女子跑出來,你還要出來追的。”
“現在你聽說了。”南宮璟道。
柏重重拳出擊,結果一擊像是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一臉南宮璟不成器的看著他,“那你是沒打算在軍營中久留?以你的能力,出人頭地是早晚的事,到時候再去找你想找的人,還不是一樣。”
看的出來柏重的洗腦能力很有一套,要不然說他能坐上副將的位置,其他的事是一竅不通,但對軍營裏的事是一門通,就像這樣勸解南宮璟的話,有好幾套準備著。
可南宮璟就是不吃他這一套,“如果我真等到我出人頭地,怕是她早也已經嫁人,我再找到她也沒有什麼意義。”
行吧,柏重妥協了,他痛失一個“奇才”還是覺得不甘心,牽著馬在一旁走,心情十分之低落,看著南宮璟的眼神都有九十分的哀怨。
桃七七和金安白兩人聊完,也跟柏重兩個人走在一起,當然就察覺到他那幽怨的氣氛,“你這是……”桃七七話說到一半看向走在旁邊的南宮璟。
南宮璟回望桃七七,隻是搖了搖頭。
“你這是怎麼了?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柏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旁邊一副事不關己的南宮璟,“他真是太傷我心,竟然隻是為一個女子,追到邊關來,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
桃七七本來還想安慰柏重,讓他節哀順變,但一聽他的口氣,直接給他一個爆栗,“什麼紅顏禍水,你們男人的鍋不要全都推到我們女人頭上,再說即便是人沒有找到,他也隻是想讓自己將來不後悔而已,你懂什麼,你就是一塊木頭!!”
金安白還要再插柏重一刀,“他什麼時候不像一塊木頭,那我才覺得奇怪,他這輩子怕是娶不到心儀的女子,畢竟這是他自己說的,紅顏禍水。”
“嘿!桃姑娘說我兩句就算了,你個死白臉書生,你也跟我嗆聲!你等我回去,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厲害!”
“哦~”桃七七指著柏重,“這下你連書生都要一起的嘴,我可救不了你,兩位———趁著這個好機會上去揍這塊木頭呀!!!”
三個人一擁而上,中間柏重雙拳難敵四腳,撒開韁繩被人圍在中間求饒。
幾個人笑鬧著回到軍營中,桃七七剛回去就被叫到安陵懷亦的營帳中,帳中的氣氛有些壓抑,桃七七進去後,看著安陵懷亦一言不發的畫著行軍的路線圖。
“懷亦。”
“七七你過來看看。”
桃七七到安陵懷亦的身邊,看到他畫的行軍圖,對比著旁邊的沙陣圖,“你打算先動手?可不是還沒確定那些人是不是單恒國的人嗎,這樣貿貿然動手,會不會不妥。”
安陵懷亦給桃七七指著標紅的地方,“這裏是他們昨天探查無極山後麵的位置,我會讓人提前埋伏在那裏,若是真出什麼大事,我們也可以提早帶兵過去,不需要那麼被動。”
確實,若是提前埋伏在那裏,就能先搶占先機,不過有利就有弊,桃七七給安陵懷亦指著海峪關外麵的位置,“那這裏的防衛就相較於薄弱下來,這裏也不能不防。”
“我也注意到這裏,但是兩方不能夠顧得全麵,若真是無極山的位置他們想要迂回作戰,我也隻能將柏重留在這裏守住海峪關。”
桃七七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安陵懷亦畫的仔細的對戰圖,確實也無法全部都顧及到,越是這樣她心中越是有隱隱的不安,“單真,已經被單普軟禁起來,他應該不能再成事,那些人未必是單恒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