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重還在一旁拱火,“要不我們殺進京都去?把那個假太子扯下台,然後簇擁譽王登基!這個辦法雖然粗暴,但是好用啊。”
金安白對此表示無語,“柏重,你能別滿腦子都是開戰嗎,能不動用武力就不要輕易動手,能不能稍微動用你的那點僅存的腦子,好好想想。”
安陵懷亦想過之後,沉聲道:“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最後也隻能用柏重的辦法,我先給南宮璟回信,然後我們帶兵駐紮在距離京都以外的城郊,等他回信以備不時之需。”
這不算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但現在這種情況隻能如此,柏重和安陵懷亦都是兩個急性子,金安白這次跟著大軍前往,他的目標就是看住這兩人,讓他們兩個千萬別犯楞。
而在宮中,南宮君書知道桃七七的能力,所以派了一個小隊的宮中侍衛看守著她,她則在宮殿外的庭院中嗑著宮女送來的瓜子。
“倒還真看的起我。”桃七七躺在搖椅上,還蓋著一件披風愜意的很,完全沒有一個被軟禁起來的人的自覺。
隻是這種愜意的感覺,沒持續多久,她便聽到院門外的爭吵聲,她不喜歡南宮君書派來在她身邊伺候的宮女,所以將人人都遣散出去。
現在再好奇也得自己起來去門口看,她抱著披風走出去,看到身穿單薄衣裳的十六皇子,還有站在他身後的南宮硯,正在門口與侍衛爭吵。
“小十六!”
本來南宮旬還與那侍衛爭吵的麵紅耳赤,聽到桃七七的聲音立刻轉過臉去,衝著桃七七這邊跑過來,撲進桃七七的懷中,語氣中難掩驚喜,“七七!!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被這隻小狼撞的向後踉蹌了一步,桃七七張開雙手將他抱住,“小十六,你好像長高啦。”
“那當然。”南宮旬傲嬌道:“嬤嬤說我長了五公分呢。”
桃七七將手中的披風給南宮旬披上,握住他冰涼的小手,“走,我們進去。”
旁邊兩個侍衛上前攔住,麵無表情例行公事道:“他們兩個不能進去,太子吩咐過,你這裏生人勿近。”
桃七七牽著南宮旬的手,撇了眼當在身邊的人,“這兩個都不是我的生人,我們是敘舊還不能進去聊聊了嗎?我給你們太子的麵子,可沒說過要給你們麵子,你們是逼我動手?”
旁邊的侍衛還算有眼色,趕緊拉住前邊兒的人,低聲道:“有什麼事與太子說,他們與她正麵碰上一定吃虧不說,還得不了好,一會兒我們去稟報太子。”
人被扯開,桃七七帶著南宮旬和南宮硯到庭院中,給兩個人到了杯還算溫和的茶,看向南宮硯道:“就連你們兩個都知道我沒有死,這消息傳的倒是挺快。”
南宮硯搖了搖頭,“你還不知道呢,你剛回來,京都裏就傳開你沒死的消息了,還別說是宮中。”他揉了一把旁邊南宮旬的腦袋,“他知道之後,立刻就要來見你,要不是我攔著,估計你在當今太子那兒就要看見他的身影了。”
南宮旬哼了一聲,裹著披風湊到桃七七麵前,捧著茶杯咕嚕咕嚕的喝著,放下茶杯不服氣道:“他才不是什麼太子,父皇願意抬舉他,他還真以為自己有多能耐。”
“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桃七七要問,南宮旬肯定是一五一十的回答,說話也如同小大人一般,“是那日我在禦花園中,聽到他與父皇說的話,父皇親口說的皇位遲早要傳給他,過了一段時間父皇稱病住在養心殿,一直都沒有露麵,現在朝政全權由他把控著。”
怎麼感覺這樣奇怪。
“你也覺得奇怪是吧。”南宮硯出聲道。
桃七七正想著,隨口接著南宮硯的話道:“確實奇怪,陛下即便是再寵溺他,也不會在還未退位的時候,就稱病不出現在眾人麵前吧,這有點……”
“而且父皇哪裏是那麼容易放權的人,我前幾日去養心殿見父皇,也被攔在門外不允許進去,你說這其中哪裏奇怪。”
桃七七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看向對麵的人,兩個人的眼神一對上,她也明白過來南宮硯的意思,“不會吧……陛下已經封他為太子,他總不至於這樣迫不及待的……”
“以他的陰損的性子,有什麼不可能的。”
桃七七還想說,這幾日這個機會去見陛下一麵,現在可好,大概率是要在地下見麵了,“他怎麼膽大包天,連這件事也敢隱瞞下來!即便是真的,那他還不趕緊拿出聖旨,讓他自己名正言順的坐到皇帝位置上。”
“隻要有南宮璟在,一切都是變數,但有你在宮中,他也算是有籌碼在手中。”
南宮旬隱約能聽懂兩個人在說什麼,作勢護住桃七七,“這幾日,我日日都要過來,我要守在七七身邊。”
桃七七捏著旁邊小家夥的臉頰,“小十六你怎麼這麼可愛!不過這樣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摻和,我可不想你受到傷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