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自己的女兒向來是個有主見的,從來也沒見她這樣為難過。“乖女兒,是因為陛下的事情吧?”
“也不全都是他。”桃七七歎了聲,把最近的事情告訴桃恒,“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臨近我要離開的時候,我心中裏越發的難受,本來我做好決定,從未像現在這樣猶豫過。”
桃恒認真的聽著,又看著桃七七有些失落的表情,“那是因為,你有放不下的人了。”
桃七七不想承認,但是心中確實也有些動搖,“什麼放不下的人,我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爹,若是我真的離開京都,這裏就隻剩下您,我也是萬分的不舍。”
“聚時終會聚,散也會有時,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即便你我之間的父女情分也是如此。”桃恒再寵桃七七,也是十分看得開,“七七,爹告訴你,隻要你想去做什麼事情,不要後悔,大膽的去做便是,有什麼事爹一定是最支持你的。”
桃七七眼圈有些泛紅,“爹你又說這樣煽情的話,明知道女兒聽不得,我知道該怎麼做,爹你放心吧。”
元旦當日,大臣還有家眷們都入宮祝賀,皇宮中更是大擺宴席,南宮問夏穿了件紅色的褙子上麵繡著牡丹花,外麵的披風也是大紅色的,圍領上是一圈狐狸毛,硬生生把嬌豔壓下去,配上她衝過去抱住桃七七的動作,無比的嬌憨。
桃七七則一改往日的穿著,選了見較為淺色的紫色長衫,選了件藏藍色的披風,顯得她更加穩妥一些,南宮問夏揉著桃七七的臉頰,“你看你今日穿的,老氣橫秋,都讓你跟著我穿紅色了,你也不要。”
“紅色你可以穿,我可穿不得。”桃七七由著她摟著自己,看到宮門外源源不斷的人,“平日裏還不知道,原來各位大臣的家眷還當真是不少。”
南宮問夏也順著桃七七的目光看過去,“可不是,眼下是元旦,就連遠一些的大臣們都會到宮中拜見,人格外會多一些,走啊,我們去宴席上,你做我旁邊,今日的表演可熱鬧啦。”
“好。”
桃七七被南宮問夏拉著到宴席上,因著男女沒有分席而坐,女子也都坐在自己的丈夫旁邊,大家也都恭賀著,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
南宮從寒衝著桃七七和南宮問夏兩個人招手,兩人彎著腰從人群穿過,到南宮從寒這邊來,“你們兩人也來的這樣早,在宮裏玩兒沒什麼意思,等著一會兒開席之後,我們找個機會出宮玩兒如何?外麵今天特別熱鬧!”
說起來這個南宮問夏最為興奮,“好啊!太好了!七七,我們一起出去吧?”
“啊?”桃七七看了一眼,上麵高坐上還是空的,南宮璟還未到:“我們還有南宮璟嗎?”
南宮從寒擺擺手,“他去不了,他是皇帝,自然是在要宮中主持大局,怎麼可能跟著我們一塊兒出去瘋,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就我們幾個一塊兒出去。”
桃七七猶豫,“可是……”
南宮問夏晃著桃七七的胳膊,“你就別可是了,去嘛去嘛,今天外麵長街上一定很熱鬧,就陪我出去嘛。”
“好吧。”
開席之後好一會兒,南宮璟才到,桃七七看向高坐上的人,見他端起酒杯說的也是些鼓勵人心官場上的話,一杯飲盡後,見他揉了揉眉頭,表情還有還有些疲憊。
桃七七問旁邊的南宮問夏,“問夏,南宮璟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嗎。”
南宮問夏吃了口水果,點頭道:“是啊,你回府了幾天不知道,最近雖然是靠近元旦,本來是要給朝臣們幾日的沐休,隻是六皇兄剛剛登基,正是要立威望的時候,他這幾日不眠不休的,確實沒怎麼好好休息。”
“哦,是這樣……”桃七七說著,眼神有些離不開南宮璟。
南宮璟捏了捏眉頭,原本微微皺起的眉頭,再看向桃七七之後,完全熟開展,見到她也在看著自己,他微微勾起唇角,衝著桃七七舉起酒杯。
桃七七的臉頰有些發燙,她低下頭去吃東西,南宮問夏湊過來摟住桃七七,她的臉頰已經泛著紅光,“七七,我就說你今日怎麼穿的這樣穩重,原來是為了與我皇兄穿的一樣呀。”
桃七七連忙抬眼去看南宮璟,巧的是南宮璟今日沒有穿明黃色的服飾,而是穿了件類似於淺紫色的常服,隻不過披風是件玄色的錦繡,確實讓人一眼看過去容易混淆。
“我不是……”桃七七感覺到南宮問夏已經開始在她身上亂摸起來,她才轉過臉看著靠過來的人,“你這是喝了多少的酒?”
“嗯?”南宮問夏有些不清醒,手指豎起來,“一杯……一杯果酒,超甜的!”
……
桃七七扶額,一杯果酒就這樣了,還真是不讓她省心,南宮問夏摸到桃七七旁邊的口袋,戳了戳,“七七,你口袋裏裝的什麼,好像是硬硬的,是什麼呀?”
“沒…沒什麼!”桃七七猛的捂住自己的口袋,臉紅的南宮問夏喝了果酒還要紅,她小心翼翼的看向上坐的南宮璟,見到他正在和其他的大臣敬酒,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她才鬆了一口氣。
宴席進行到一半,南宮從寒叫桃七七和南宮問夏從後麵偷偷溜出去,正好南宮問夏的酒也差不多醒了,拉著桃七七偷偷跟在南宮從寒後麵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