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魏野鬆弛的眼皮動了動,扯扯嘴角露出一口黃牙,露出滿意的笑容:“不是會叫,咱家以為你是個木頭。”
魏野看著池墨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又不開心了,這是不服他管教,不服他。
想到這裏手下一用力,附著著暗勁的拂塵狠狠地打下去。
“唔……”池墨身形不穩趴倒在地,咬緊牙關咽下差點呼出口的聲音。
手上密密麻麻的痛感,不及背上一分。
池墨目光觸及掉地上的蛐蛐,在灰塵裏掙紮。
他們是一樣的,都是他人的玩物。
“這是什麼?”魏野帶著疑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池墨微微抬頭,胸口藏著的紗布不知何時掉了出來。
這是……
池墨伸手碰到紗布。
一隻腳狠狠踩在白皙修長的手上,腳下用力狠狠地碾壓。
忍著劇痛,池墨不肯收回手。
看著腳下人痛得滿臉冷汗,魏野心裏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這小崽子,一向能忍,鮮少能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
魏野惡劣地笑著說:“一塊髒了的布,也值得放在懷裏。”
魏野俯身,用力抓開池墨的手,指尖挑起地上的紗布,放在眼下仔細查看。
池墨心中一慌:“幹爹,隻是一塊布,不值得髒了幹爹的手。”
魏野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挑著紗布走向燭火。
“幹爹……”池墨快速爬行兩步,抓住魏野的衣角。
魏野看也不看,抬腳將人踢開。
池墨被踢出一段距離,來不及痛,又迅速地爬起來:“幹爹不要……”
跳動的燭火映得魏野的老臉忽明忽暗,看不清神色,手上沒有遲疑地將紗布放於燭火上,火舌跳動間,蔓延在紗布上,很快吞噬幹淨,不留痕跡。
池墨眼神直直地看著置身燭火的紗布,看著它化成灰燼。
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裏,也無動於衷。
魏野滿意地將拂塵搭在臂彎處,扯了扯嘴角,臉上帶著笑意,空出一隻手拍拍池墨的臉:“小崽子,咱家還要伺候皇上,你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
身後腳步聲漸遠,池墨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裏沒有一絲情緒,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膝蓋處的灰燼,舒出一口氣。
手從胸口拿出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紗布。
“老匹夫……”
池墨從角落拿出一個木盒,打開木盒,把裏麵放著的精致玉石拿出,在內壁按了一下,打開暗格小心地把紗布放進去。
做完這些,池墨抿了抿嘴角。
這個武澤,也算是意外幫了他一次。
886:“反派池墨黑化值上升10%。”
正在與皇後說話的雲灼僵了僵,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皇上看著下麵一眾的青年才俊,高興地說:“武將軍之子,有朕當年十分之一二。”
武熊高興地拱拱手說:“犬子頑皮,不及陛下十分之一。”
岑丞相看了一眼身邊的岑鈺,這小子跟塊木頭一樣,想到這裏一陣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