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覺得這十三四歲的小宮女十分有趣,忍不住多逗了一會兒。
……
池墨悄悄從太女殿出來後,背靠在無人處的樹上,一顆心砰砰砰的跳,像是隨時要跳出胸膛。
手倏地抓緊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一條瀕死的魚。
他真是太大膽了,他褻瀆了皇太女殿下。
殿下……
細嫩的觸感仿佛也還在指尖,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讓人難以忘懷。
他真是齷齪,竟然對殿下生出了妄念。
雲灼穿戴好後,兩個小宮女背著書箱小心地指引雲灼去皇書齋。
皇書齋顧名思義,給皇帝的孩子讀書的地方,目前隻有雲灼一個人用。
皇書齋離雲灼的宮殿比較近,十分鍾左右就到了。
雲灼看見裏麵的兩人有些意外,驚訝地問:“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武澤畢恭畢敬地鞠躬:“臣為殿下伴讀。”
這麼說,他也是伴讀,雲灼目光落在揚著下巴,看起來十分不爽的岑鈺身上。
岑鈺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聲,不情不願地說:“草民參見殿下。”
雲灼語氣微妙地說:“能在這裏見到丞相之子,吾真是倍感意外。”
岑鈺火氣一衝,昨天在家被打的痛已經忘了,正是年輕氣盛的少年,氣得臉紅脖子粗:“要不是父親非得我來,我現在早就在江湖中行俠仗義,用得著跟你一個女子在這裏玩過家家。”
什麼皇太女,不過是一介女流,在他看來宗室之中多的是比她好的。
“你,放肆。”武澤手中長劍出鞘,劍光冷冽。
正在氣頭上的岑鈺也不是吃素的,從腰間取下長笛,衝武澤怒道:“你以為就你會武功,來就來,誰怕誰。”
雲灼已經坐下,小翠貼心地端上茶水,給雲灼暖暖身子。
岑丞相一來就看見岑鈺跟武澤打得昏天暗地,氣得吹胡子瞪眼,大喊一聲:“逆子,這是皇宮,天子腳下,你是想氣死為父……”
聽到自家爹的聲音,岑鈺手一頓,便落了下風,被武澤一腳踢飛出去。
武澤收回長劍,抱拳道:“丞相。”
岑丞相點了點頭,越過武澤,拿了隨身仆人手上的戒尺往岑鈺身上打去。
“逆子,逆子,我打死你這個逆子,省的被你氣死……”
岑鈺被打得直跳腳,又不敢躲:“爹,你還是不是我的親爹,是那個武澤先拔的劍……啊!”
雲灼掩嘴淡笑,再看了一下時間,不早了,出聲道:“丞相。”
岑丞相聽到雲灼的聲音,立馬停下手中抽人的動作,恭敬地彎腰行禮:“殿下,臣教子無方,罪該萬死。”
沒等岑丞相話說完,雲灼虛扶一下,將人扶起來,淡笑著說:“丞相不必自謙,令公子活潑好動,正是少年人該有的模樣。”
武澤跪地請罪:“還請殿下懲罰,臣在殿下眼前動刀劍,驚擾殿下。”他今天真是昏了腦袋,能帶劍進宮已經是天大的恩賜,還因幾句口角動劍,簡直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