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山，清心觀。
“道長，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少年舉著手機，將短視頻平台上顧晟竄出道觀後空翻輕盈落地的 視頻在循環播放。
顧晟雙手揣兜，坐在蒲團上，眼都沒抬，
“貧道確實不會功夫。”
功夫都是殺人技，贏的人站著，輸的躺下。
道爺沒那麼大戾氣，道爺我隻想成仙。
“道長，你要是不答應教我功夫，我就把視頻上傳，到時候讓你不得清淨，無法清修！”
顧晟半睜開一隻眼，
“隨意，而且你剛才在說謊。”
少年嘿嘿一笑，
“道長慧眼如炬，其實我早就把視頻傳到網上，但是不買推廣，一點水花都沒有。”
“好不容易有幾個評論，都是說使用道具或者幹脆就是P圖。”
少年繼續慫恿著顧晟，
“道長功夫那麼深，為何不人前顯聖，待在山上籍籍無名幹什麼。”
“再不濟道長您收我做徒弟，待我學成之後下山去當校花美女千金的貼身保鏢。”
“到時候迎娶白富，繼承家產，高低給您老人家翻修道觀，好好孝敬。”
“你想得倒是挺好的。”
顧晟仍舊如老僧入定，閉著眼用神識觀察天地，體悟大道。
“這麼說師父您答應了？”
少年嬉皮笑臉湊上來。
“別亂說，貧道隻是想起件事。”
“清風山山勢險峻，道路崎嶇易滑，每年失足落下去幾個人稀疏平常。”
少年開始還沒聽懂，待尋摸過味後訕笑，
“道長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道教可是不主張殺生的。”
話是這麼說，少年卻慢慢往門口後退，到門口他拿起電話，
“喂，哦，我在清風觀，馬上就下山回來。”
而後是奔跑聲，跌倒聲，忍著痛倒吸涼氣聲。
世俗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就行。
顧晟嘴角微揚，對少年說的那些當然是嚇唬他的。
若非必要，顧晟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除非是需要煉製人黃帆，顧晟也不會對罪大惡極之人心生憐憫，網開一麵。
至於那個將自己視頻上傳的少年小夥，顧晟並不介意，隻是在道觀裏絮絮叨叨實在是有些聒噪。
平靜的生活就這麼過著，除開小紅這隻鳥因為顧晟的精神力種子，得了些造化，智商很大提升。
至少能聽懂顧晟的一些話，比如說抓隻兔子來，或者原地打個轉之類的命令。
直到顧晟在刷短視頻解悶的時候再次刷到自己的小道觀。
？
不是說那小子發出去都沒人看嗎？怎麼突然就開始推送了？
更誇張的是顧晟通過評論區發現還有人給挑戰主播刷火箭讓線下真實的。
這類電子寵物顧晟也刷到過不少，但成為背景板加入play一環還真是頭一次。
兩個火箭就是兩萬塊啊，有這錢直接往功德箱裏一放，自己怎麼抹不開麵子教他一兩式吧。
那小子一點都不開竅。
通過評論區找到接下挑戰的主播鏈接，還是個女主播。
點進去一個花季少女正擱那兒荒野求生找蟲子吃。
好好好，不愧是搞直播的，如此反差抽象，難怪能有幾百萬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