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看著手中的書信,蹙起的眉頭鬆了下來。回到書桌前,提筆寫起了回信。
不多的幾個字,看不出什麼有營養的話,無非是一個人在外麵要注意身體,別太操心,這邊都有他來安排,沐丫頭隻管心情的放鬆就好。
“老龔,把信放回去。”陳斌衝守在門口的幹練中年男子招了招手。
“先生還有什麼事嗎?”被喚作老龔的男人,正是之前送瞿沐沐離開的龔叔,他見陳斌似乎還有事要說,沒有立馬離開。
“小霂該回國了吧,不知道他手上的人招集齊了沒,你是該有些幫手了。”陳斌並沒有去看姓龔的男人,這個從十幾歲開始跟著他,兩個人不是親兄弟,勝是親兄弟,可歲月不饒人,一轉眼,二十多年過去,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是老了。有些事情該放手啦。
“先生應該相信肖霂的能力,那孩子我看著不錯,比之先生有過之而不及。”
“哦,難道你給出這麼高的評價,看來我們家沐丫頭這眼光還是不錯的。”陳斌笑了,是瞿沐沐離開這麼長時間以來笑的最為輕鬆的一次。
“瞿小姐也是人中龍鳳,非常人所能比的。”
“哈哈……聽你這麼說我很欣慰,我跟阿珍也想過幾天安生日子,等忙過這一段,沐丫頭回來,我就該徹底放手了。”
“先生真就打算把陳家交到瞿小姐手上。”龔姓男子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有何不可,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比阿珍更為重要的呢?更何況我相信沐沐能打理好這一切,再說她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交給他我放心。”
“可是肖霂的哥哥必定是……?”
“肖洛是肖洛,肖霂是肖霂,他們是不一樣的,而且我堅信在某些方麵肖洛不說幫助肖霂多少,至少不會過份為難他。”陳斌的語氣很自信。而他的這份自信不是沒有道理的,時間證明了一切,人和人的感情就是這麼奇怪。無論是瞿沐沐也好,還是肖霂也好都沒有讓他失望。
龔生從陳斌的辦公室出來,就開車出了門,不知道拐了幾個彎之後進了一幢普通的住宅小區,沒有再出來。
第二天一早從同一個小區裏出來一位長了些許白胡子的郵差,在這個信息高速發展的時候,這種職業已經很少見了,但並沒有完全消失,在那些看不見的深山角落的深處,依然靠他們傳遞著信息。
龔生再取到柳月回給某山區小朋友的回信之後,就神不知道鬼不覺的把陳斌寫給瞿沐沐的信放入了同一個信封之中,重新粘貼之後,送了出去。
……
瞿沐沐就著台燈,小心翼翼的用刀片滑開信封,取出並沒有什麼營養的信紙之後,重新把信封粘貼好之後夾回到課本裏,等著明天一早上課時交給那位家境並不太好,卻學習成績優越的孩子。
回身從抽屜裏拿出一瓶透明的藥水,輕輕掃過那張沒有稱謂也沒有署名的信紙,一排排掩藏在背後的文字逐一呈現在麵前,它們現的很快,卻在停留幾秒之後又肖失不見。瞿沐沐收起一切,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這都什麼時代了,陳叔叔居然想出這種傳遞信息的方式,比起她用網絡遊戲的方式要遜了很多,不過這無疑也安全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