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右邊?
“這麼做真的合適嗎,總覺得有些輕率啊?”雲古輕輕扯了下係的不甚端正的領帶。盡管深色西裝穿在身上無比合身,但名為雲古的青年顯然並不習慣這種正式著裝。短短幾分鍾內扯領帶,拽衣角的行為已經發生了無數次。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發生那麼重大的事故,繼續按照預訂計劃進行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而且總部也剛剛穩定下來...會長也是希望能夠不要在節外生枝了吧。”薩次身著同樣款式的西裝,端著紅茶杯子。對於突如其來的命令,雖然多少有些錯訛,但從前因考慮的話,也是可以理解的。轉頭看向一臉抑鬱的理伯,薩次出言安慰道:“別再獨自煩惱了,把最後一場處理完,趁著賤阱塔還在重建,好好出去透透氣吧,說實話你總窩在那裏邊難道都不會煩嗎?”
理伯抬頭看了看對麵沙發上坐在一起的兩個少年,歎了口氣,繼續鬱悶。薩次對金發少年投過來的疑問表情回了個禮貌的微笑,伸手拍了拍理伯的肩膀以示安慰,然而之後也隻能又端起紅茶避免尷尬。
‘當 當
當’清脆的鈴聲響起。薩次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鍾,十點整了。環視屋子裏或鴕鳥或小白的理伯與雲古,以及對麵沒有絲毫‘自己已經是名獵人’意識的兩位少年,心裏暗暗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手掌:“好了,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既然已經到了現在,就讓我們五人將本期獵人考核的最後一場,聯合交叉考試,順利地進行完吧。”
寬闊的大廳,或站或坐三三倆倆的分布著十個人:鮑德羅,暴庫兒,史拔,半藏,酷拉皮卡,雷奧利歐,奇牙,小傑,集塔剌苦,西索。正是在賤阱塔暴動中僥幸活下來的十名考生。而隨著鈴聲響起,大廳的自動門打開,進來五名統一西裝墨鏡打扮的考官。五人步調一致的走到大廳中央,鈴聲停下時,五人也正好一字排開站定,如此出場,除了看慣了家裏下人做派的奇牙以及對黑社會了若指掌的西索與集塔剌苦,著實將其它考生嚇了一跳。
五人同時將墨鏡摘下:薩次理伯雲古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
“那麼大家,請極限的加油吧!!!”四名考官與十名考生一齊看向將拳頭高高舉起的漩渦鳴人……隻能說,熱血的表情和那身西裝實在是太不搭調了…
鳴人笑的開心而無所顧忌,對於其他人詫異的目光沒有絲毫尷尬。看著如此神采飛揚的鳴人,佐助也不由得放緩了表情,現出絲溫和的暖意。對於宇智波佐助來說,這實在是相當難得表情。在那個恍若隔世的火影時代,除卻仇恨,他的情緒少的可憐,離開木葉之後,情況更糟,若是偶然掀開塵封的記憶,出現的多是自己那充滿恨意的醜陋嘴臉。而來到這個新世界後,麵對失而複得的鳴人,占據佐助心緒的卻是無時無刻的警惕。為了能再次得到鳴人,必須要切斷他與木葉的聯係,讓鳴人真正融入這個對於彼此來說,仿若理想鄉般的世界,用自己的雙手,將他推向獵人考試,用自己的雙眼,看著他笨拙的與這個世界互動,用自己的心髒,傾聽他的情緒被這個世界的人與事掀起波瀾。佐助沒有意識到的是,正是自己這種冷然旁觀的態度,使得真正沒有與這個世界相融合的人,正是他自己。一切的行為語言,均出自有目的的計算或是沒有意識的神經反射。這讓佐助看起來顯得淡漠無比,麵部表情冷淡,情況更甚於以前。所有當初剛剛清醒過來的鳴人總是擔心佐助會突然消失,因為一旦周圍沉寂,他的存在感實在太薄弱了。就是這樣的佐助,也隻有在麵對鳴人時,才會出現如此溫情暖意的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