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是笑,又補充了一句。

“哦?為啥是公兔就運氣好啊?”

王不悔好奇了起來。

“嘻嘻,春天是兔子發情的時候,如果是母兔的話、說不定肚子裏就有小崽崽了。”

韓冬梅來到火塘近前,把身上的東西解下放在地上、又伸手將兩隻野兔拎了起來。

“所以一般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打兔子的。不過這兩個笨蛋運氣不好,讓我看出來是公的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拎起柴刀。

“我去水邊收拾兔子,你來嗎?”

王不悔聞言,掃了一眼她手裏傻大黑粗的柴刀、忍不住揚了揚眉毛。

“來,你等會。”

說著,他起身走向自己的背包,快速地從裏麵摸索出了一把小直刀。

“給,這玩意收拾兔子比柴刀好使。”

韓冬梅一看,臉上頓時露出喜愛的神色。

她隨手把手裏的東西扔下,雙手將小直刀接了過來、借著火光仔細大量。

染色植鞣革做成的皮鞘,表麵還雕著花紋。

一體龍骨的刀柄,一看就知道非常耐用。

刀柄貼片用得是染成紫色的穩定化木,騷氣又上檔次。

韓冬梅打開刀鞘上的皮扣,將小刀抽了出來。

夾鋼的刀身,刃線優美流暢。

刀尖角度設計得也非常合理,既適合切割、但是又不影響捅刺時候的穿透力。

黃銅護手打磨成了鏡麵,反射著火光。

刀尾還有一個連著傘繩的烤藍鈦合金刀墜,既實用又講究。

一看就是出自非常有經驗的刀匠之手。

“這刀真好!”

韓冬梅似乎對這些東西非常有興趣,看得眼睛都直了、愛不釋手。

“嗬嗬,我做的,送你了。”

王不悔大方地一揮手,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

這是他上大學時候自己做的。

那時候對於快遞的管控還不嚴格,他的學費和生活費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靠這玩意賺回來的。

“你做的?”

韓冬梅頓時就震驚了。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便宜小叔子居然還有這手藝。

“這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

然後她就反應過來,王不悔居然要把這麼好的刀送給她。

“害!這東西在我手裏就是個把件,沒用。還是讓它好好當一把刀吧。”

“走!收拾兔子去,我正好再打桶水。”

王不悔卻毫不在意,大手一揮、拎著水壺就走向了小溪。

韓冬梅捧著小刀,抬頭看向他的背影、眼神久久不能挪開。

……

之後的事情一切按部就班,順利進行。

然而沒過幾個小時,兩人就再次迎來了尷尬的時刻。

晚上十點了,該睡覺了。

王不悔帶的是個單人帳篷,睡袋也是個單人睡袋。

雖然他們兩個身材都算苗條,確實可以擠得下。

但是……

“呃……我就睡火塘邊上吧,你去睡帳篷去。”

兩人坐在篝火邊尷尬地沉默了好久,最終還是王不悔先打破了安靜。

“不,你睡帳篷,我睡這。”

韓冬梅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手裏還緊緊握著王不悔送她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