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是本王萬萬不能知道的?”
恰此時,門口卻忽然響起冷冷的一聲,縈煙的身子瞬間跟著輕顫,是夜涼,偏偏這個時候,他進來!
“太,太子,奴婢給太子請安,太子萬福。”
顧不得許多,縈煙在地上行了跪拜的大禮,仍舊把頭埋在長長的發裏,遮擋了行著禮的手臂,遠遠的看去,那裏似乎隻有頭發和衣服。
夜涼並沒有理她,他已經習慣她在他麵前說話結結巴巴,做事也小心翼翼,更別提這樣的行禮了。況且此時他真正想看的,是那個在院子桌子上放著的包裹,和包裹裏奇特的小娃娃。
這娃娃他是見過的,雖說這想法奇特,但他確確實實見過。不過不是在北冥,而是在南冥,一間很奇怪的屋子裏。
那是雲晴帶他去的,屋子裏黑漆漆的,看不清太多的東西,隱約中隻能判斷是女人住過的屋子,裏麵放著許多的娃娃,不隻這一個,還有許多其他樣式,也都是流彩的。不過這個娃娃與那些並不完全相同,那些娃娃個頭似乎要高一點,麵貌表情也是各式各樣,都是宮裏的樣子。
但他卻知道這娃娃的材質,就是南冥國傳說中的那種樹。看來,這應該是夜淩送過來的,顯然是要告訴縈煙一些特殊的信息。
“說說,這究竟是誰送來的?縈煙,你應該已經知道背叛本王的下場了,不過今天我告訴你,那些都隻是前奏,如若你不說實話,好的,還在後麵。”
夜涼一邊說,一邊坐下來,無論表情還是動作,都那麼安詳自在,分毫看不出半點的動怒和生氣,好像他隻是在和她談話。
然而談話之中,哪有人是跪著的?縈煙聽到夜涼的話,隻覺得渾身都痛,都冷。他生氣了,越是生氣,就越是如此。
“回太子,東西是嬤嬤拿給奴婢的,奴婢隻聽說是個老嫗,但嬤嬤形容的相貌,奴婢從來沒有見過。”
縈煙老實的回答,可是她知道這個回答他根本不會信。這些天在夜涼的身邊,她也看清了他和夜淩的關係,那夜自己被掉換,夜涼就一直認定是夜淩所為,而自己是他的同黨,所以麵對這個娃娃,他肯定不會信她說的話。
“哼,很聰明,很聰明的回答。不過你應該知道,本王問的不是老嫗,而是,這娃娃背後的那個人,還有,娃娃究竟是什麼意思。本王勸你,最好老實交代,這樣好的身姿,如果被廢了,連本王也覺得可惜。”
夜涼說著,竟忍不住蹲下,輕輕的撫摸著她長長的發。因為沒有命令,此時她仍舊伏著跪在地上,被自己撫摸的時候,居然還在輕輕的發抖。
“奴,奴婢真的不知道,娃娃剛剛才送來,奴婢和鈺兒也一直,一直在猜測。可是,並,並沒有猜出,其中的意思。”
縈煙的回答越發跟著也顫抖起來,夜涼給她的痛實在讓她記憶太深刻了,聽到他那樣的威脅,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隻能害怕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