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鹿府陰森淒冷的後院,氣氛安靜的可怕,沒有風聲,沒有鳥鳴,整片天地仿佛已經凝固。
而此時,在院內一棵彎曲枯朽的樹木後,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兩個頭。
“老大,這裏是什麼地方啊,怎麼這麼陰森恐怖啊,我們要不要回去好了?”石悲躲在白鹿語煙的後麵,準備一遇到什麼危險,就把她丟下,撒腿就跑。
“噓!石頭,小點聲!這裏是白鹿府的後院,是藏書閣和祖先祠堂的所在地。我們就是要來這裏探險啊!”白鹿語煙雖難掩興奮之情,但神情動作也是小心謹慎,生怕被別人發現。
“祖先祠堂!老大,你瘋啦,這祖先祠堂不是除了族長以外禁止任何人進入的嗎?要是讓別人知道我一個仆人亂闖,那我不小命都沒了!我先走了,你自己玩兒吧。”
石悲說罷就彎下腰貼著地麵準備開溜,卻不料被白鹿語煙一把揪住耳朵。
“站住!你一個大男人膽子怎麼這麼小!我當然知道這裏是白鹿府禁地,但是正因為是禁地,除了族長以外沒人敢進來,所以這裏倒是沒有人把守,因為幾千年來根本不會有人想到闖進這裏!我之前來過幾次,也從來沒被抓住過!”
“這個白鹿府這麼大,那麼多好玩的地方,我們不能去別的地方玩嘛,幹嘛來這麼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啊!不如我們去花園裏捉蝴蝶好不好?”石悲心想,你是族長的女兒,族長那麼疼愛你,你闖禍不要緊,到頭來我可慘啦!
白鹿語煙揪著石悲的耳朵不放,說道:“你個笨蛋!俗話說,富貴險中求!冒險就是要有風險才有趣嘛!你跟在我的後麵,要是再敢跑,我可揍你啦!”
石悲卻也不再說話,隻是緊緊地跟在白鹿語煙的後麵,將腳步放的更輕。兩人迅速溜進了祖先祠堂的閣樓,像兩條魚兒從漁網滑入了大海。
隻見祖先祠堂內莊嚴肅穆,一進門便看到大廳內一排排木質台階,每一層台階上擺放著一個祖先的牌位,正麵以正楷篆刻著祖先的名號輩分,而背麵則以小篆記載了祖先的生平功績。而在一列列牌位的台階最上麵,則是一個巨大的石碑,上麵以遒勁的筆力雕刻著三個大字:白鹿洞!赫然竟是白鹿家族開族先祖白鹿洞的牌位!
連平日裏調皮慣了的白鹿語煙來到了這裏,都是畢恭畢敬,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隻見她先是取了三炷香,體內運起文氣將香點燃,插在了巨大的青銅香爐內,然後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雪白的額頭都泛起了紅暈。
石悲雖然隻是白鹿家族的仆人,與這祖先祠堂供奉的先人並無關聯,但也被這裏肅穆的氛圍所打動,想必這裏供奉的白鹿家族的曆代族長在世時也都是一個個響當當的英雄好漢,便也跟著鞠了三個躬。
禮畢,白鹿語煙看向石悲道:“這裏便是我白鹿家族的曆任族長的牌位,而我家族祖先白鹿洞的墓室就在地下的地宮裏。跟我走,我領你去看看。”說罷便牽著石悲的手向祠堂深處走去。
在整個祠堂的最深處,有一口大石井,井口處以大理石雕刻成飛禽走獸的形象,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而石井的周圍有青銅鎖鏈交織成護欄,有一條手腕粗的銅綠色鎖鏈直通井下。
石悲與白鹿語煙順著鎖鏈一點點向井底滑去,沒想到這口井這麼深,已經向地下延伸了過百米,才終於到底。
令石悲驚奇的是,這地下居然有光,借著光他看到這古井下麵是一處麵積巨大的石室,石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顆晶石,散發出柔和的白光,將石室照耀的更加朦朧而神秘。在這個石室的牆壁上還有幾扇關閉的石門。石室中央有石桌石椅,上麵甚至擺著酒壺和酒杯。
在石室的角落處堆放著一些雜物,其中有兵器架和書架,上麵零散地擺著幾間生鏽的廢鐵和已經腐爛的紙張。
石悲走到一堆雜物邊,開始仔細地查看起來,也不顧揚起的灰塵嗆得他噴嚏連連。白鹿語煙看著他滑稽的樣子不由大笑道:
“哈哈你真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在這墓室裏尋找些法寶秘籍什麼的,但是之前本小姐已經找過了,這石室裏根本沒什麼值錢的寶物。不過那邊還有扇石門,我根本打不開,更別提你了,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白鹿語煙說罷便不理他,獨自麵對一著麵石壁盤坐下來,在這寬廣的石室裏修煉了起來。隨著她的呼吸吐納,這周圍的天地文氣便環繞他運轉了起來,帶動牆壁上的發光晶石都一明一暗的呼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