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悲與白鹿語煙看到一向淡定的大管家此刻匆忙的樣子,便也不敢耽擱,緊隨著大管家的步伐疾步向議事大廳走去。
一路上的白鹿家族的子弟紛紛在忙碌著,有的人手持著武器在警惕地巡邏,一臉嚴肅之情;有的人則小聲地議論著什麼,臉上掛滿擔憂之色;有的人急急忙忙地拿著一封信向府外跑去,差點被石頭絆倒。整個白鹿家族像是熱禍上的螞蟻一般亂了陣腳。
石悲與白鹿語煙見狀也是心中不安,連忙追問大管家道:“子康叔叔,白鹿府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為什麼大家都如此緊張?難道是其他三大家族的人對我們發難了?”
大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話到口邊又咽了下去,隻是說道:“你們去了就知道了,還是讓族長親自告訴你們吧。”
石悲此刻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亮,對著白鹿語煙道:“難道我們遭遇刺殺也與此事有關?”
大管家聞言,匆忙的腳步突然頓住,回頭抓住白鹿語煙的手臂,道:“什麼!你們遭遇了刺殺?”他又轉頭繼續向議事大廳走去,口中卻念念有詞道:“這群混蛋!居然直接對我們白鹿家族的年輕人下手!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肮髒齷齪!”
一向風度翩翩的大管家口中不斷罵罵咧咧,仿佛把這輩子的髒話都罵盡了,而後又充滿擔憂地對石悲二人說道:“你們這段時間不要離開白鹿府了!一定要萬分小心啊!這幫畜生太沒有羞恥之心了!”
短短的一段路程仿佛走了好久,他們終於到達了議事大廳。
此時大廳門口人頭攢動,議論紛紛的人群被門口的侍衛擋在外麵,卻不斷地伸長脖子,豎起耳朵,企圖得知大廳內的情況進展。
“讓一讓,我把石悲和語煙帶來了!”大管家雙手撥開人群,帶領著二人艱難地擠進了門口,敲了敲門,通報一聲,便讓二人獨自進去了。
大廳的麵積很大,地麵鋪著駱駝絨條格花紋的地毯,四周牆壁上掛著祖宗的家訓。大廳四周都有擺著實木太師椅,椅子雕刻著魔獸的圖形。
大廳內人也不少,坐在上座中央的便是如今白鹿家族的族長白鹿子鳴,而三大長老,季樵先生則分坐兩側,旁邊還坐著此次家族試煉中前四名的白鹿昌與白鹿晨。石悲與白鹿語煙也到座位上坐好。
而在白鹿家族一排人的左右兩邊,則分別坐著黑辰家族、齊川家族以及易水家族的人。
“易水殤!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四大家族千年來一直按照這個規矩辦事!白鹿書院每十年招收一次弟子,每次在鬆陵縣收弟子的十個名額,我白鹿家族四個,你們易水、齊川、黑辰家族各兩個,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豈是你想改就改!”
易水殤便是如今易水家族的族長,文士境圓滿體術師,主修暗殺之術,因此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寒冷、血腥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此刻他便一聲冷笑,道:“哼,白鹿子鳴!你難道還認不清楚形勢嗎?白鹿家族在從前的確是一個大家族,甚至萬年前就已經威震整個東南郡了,但那早已經成為過去了!這麼多年來,我們三大家族的力量都在迅速增長,隻有白鹿家族不斷地衰落,而如今,三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個都足以超越你們了!這些年如果不是有季樵那家夥護著你們,你們早就從鬆陵縣除名了!”
“你欺人太甚!我白鹿家族如今雖然沒有祖先白鹿洞在世時那般輝煌,但也不是你們想欺負就欺負得了的!如果不相信,你們大可以試試!”白鹿家族的族長大聲嗬斥道,他已經被氣的麵頰通紅,脖子青筋暴起。
這時,齊川家族的族長,文士境圓滿治愈師齊川青龍向前一步,道:“嗬嗬,大家慢慢商量嘛,不要傷了和氣!易水殤,你說話也太衝了!難怪白鹿族長誤會了我們的意思!”
他頓了頓,轉向白鹿族長道:“我們三大家族並不想與白鹿家族為敵,畢竟大家是上千年的老鄰居啦,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過去大家的感情也都不錯,甚至曾經互相結為親家,我希望我們一直這樣和諧相處下去!但是白鹿族長你也知道,這白鹿書院每次招生,在鬆陵縣有十個名額,而這十個名額,你白鹿家族一家便占掉四個名額,我們三家每家才兩個名額,這是十分不公平的。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十個名額,我們齊川、黑辰、易水家族每家三個,你們白鹿家族一個名額!”
白鹿子鳴氣得拍案而起,大喝道:“絕不可能!你癡心妄想!這白鹿書院原本就是我白鹿家族的祖先白鹿洞在萬年前所創建的,我白鹿家族占四個名額也是學院為了表彰先祖的貢獻而特別批準的,有什麼問題!我們憑什麼要讓出名額給你們!”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辰家族的族長,文士境圓滿的元術師黑辰上忍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道:“話雖是這麼說,但那已經是萬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白鹿書院與你白鹿家族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了,而你們卻仍然霸占著這四個名額,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啊!你們便答應了我們,讓出三個名額給我們三大家族分,大家既皆大歡喜,我們也可以給你們些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