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慕晨看著安若初回到4公寓後,本欲回到寢室。不料,丁悅兮靜悄悄地出現在他背後,幽幽地背出了納蘭性德的《木蘭花·擬古決絕詞柬友》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慕晨背出了這首詞的下半部分,反問道:“怎麼,你失戀了?”
丁悅兮搖搖頭:“非也非也,我是在推演你和若初的結局。”
慕晨坐到長椅上,對她的話不置可否:“據我所知,你沒有預測未來的技能。而且,我和她也不是男女朋友,你也沒必要借古諷今。”
“花心大蘿卜。”
丁悅兮輕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慕晨聽到這句話,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他疑惑地問道:“花心大蘿卜?沒想到啊,羅柏敬的名聲都傳到你的耳朵裏了。”
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丁悅兮在吐槽自己的室友。他笑著解釋道:“他倒是喜歡和小姐姐們一起聚會,享受生活。現在學校一封,他都快憋壞了。”
然而,丁悅兮卻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他爸爸是銀行行長,媽媽是國企高管。他家境優越,前途一片光明。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
說完,她抬頭望向天空,然後坐在離慕晨不遠的地方。
慕晨聽後皺起眉頭,心想:難道丁悅兮是在暗示什麼?該不會還要提江鈴兒吧?
就在這時,丁悅兮接著說:“而且,我說的可不是他,而是你。”
慕晨頓時愣住了,他驚訝地看著丁悅兮,無法理解她為什麼會這樣評價自己。他連忙反駁道:
“丁悅兮同學,如果你僅僅因為我和你的室友一起打了場球,就要給我扣上‘花心大蘿卜’的帽子。別人不說,我覺得很冤。”
說到這裏,慕晨反問道:“那麼請問,奧運會上的乒乓球混雙冠軍、羽毛球混雙冠軍又是如何定義的呢?他們也是花心大蘿卜嗎?”
丁悅兮冷笑一聲,說道:“別狡辯了,慕晨。我還不知道你們這類人的套路?開始是‘她隻是我的好姐姐\/好妹妹\/好閨蜜’,好著好著就好在一起了。”
慕晨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丁悅兮對自己有些誤解,便決定澄清一下自己的形象。
“我和其他女生隻是普通朋友關係,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再說,我也沒有對誰表白或者追求過,怎麼能說是花心呢?”
丁悅兮並不相信慕晨的解釋,她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她說:“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覺得你就是個花心大蘿卜。”
“隨你怎麼想。”
見她一口咬定,慕晨索性放棄解釋。他心裏明白,有些事情越解釋反而越說不清。既然對方已經認定了一個事實,那麼再去爭論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那你就是承認咯。”
丁悅兮哼著小曲,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仿佛已經掌握了慕晨的把柄,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似乎在等待著慕晨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