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人來代替她照顧長淵了,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她怎麼可能會和長淵同房,怎麼可能會給他生孩子。
他根本就不是她喜歡看那類人,她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心智隻有十歲的孩子。
待她合計一下,能離開還是離開這個王府吧。
她可不想她的後半生是一直陪著長淵的,如果注定她不能回到現代,她還是要去追求屬於她的幸福的,長淵,是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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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陌居然是這樣的反應,賢王妃看在眼底,心裏冷笑。
她就不相信她會這麼的大方,但一時半會從她臉上又很難看出偽裝,心裏也隻當她是硬撐了。
至於長淵,好似也根本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
江小舞在震驚過後也勉強的笑了一下,一時之間她很難下決定,這件事情得容她好好考慮一下。
小陌那時已挽著她的胳膊一邊朝外走一邊說:“妹妹,你就別想太子我,母妃說得是沒有錯的,其實,就算嫁給了三少爺,你也不一定能享得了什麼福,據我所知,那三少爺風流成性,在外麵整天都是左擁右抱……”而且,賢王妃根本無心她和自己的兒子,如果有心她當自己的兒媳婦,就不會讓她和長淵了。
小陌一邊和她講一邊挽著她離去,長淵見狀忙轉身跟了出去叫:“娘子。”
三少爺風流成性?左擁右抱?
他幾時這般了?作為當事人卻絲毫不知情。
望著那離去的身影,她那話,他是一字不露的所收到耳中了。
這麼帶有攻擊性的中傷,她居然敢說得光明正大,也不怕人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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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長歌有點不悅,微微蹙眉。
打她進府他就知道她在王府裏幹的種種事跡,他冷哼一聲,抬步走了進來。
看見母親靠在榻上,他請了個安,問:“聽說母妃受驚了。”所以,他也正是為這事過來看一看她的。
“都過去了。”對於這事她也不願意多提,提了這事就想到那蛇,想到那蛇她就渾身難受。
“母妃總是這樣子包容他,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就是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您也沒見如此的盡心盡力。”她大可以下令長淵日後不許碰蛇,但她偏要做出大度的樣子來博父王的歡心,對那個人的偏袒連他看著都覺得鬧心。
“有你這樣和母親說話的嗎?”賢王妃已經坐起來,姿態尊貴。
“那要怎樣和母親說話?”他反問一句,似真心請教。
“你是來氣我的嗎?”她不悅的蹙眉,又拿他無可奈何。
“母親這話嚴重了。”他神情淡然,無辜。
“如果不想讓我說太多,那就趕緊把親事定下來,你也不小了。”她不是沒有操心過他的婚事,隻是他這個兒子為人向來孤傲,眼高於頂,也根本不許她插手他的婚事。
他今年已經十八歲了,至今沒個心儀的姑娘,也和他提了些合適的姑娘,(北冥的京城就這麼大,能配得上他家的也是可以數得過來的)但他一個都看不上。
賢王妃心裏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她早想好了要誰家的姑娘當自己的兒媳婦,隻是他壓根都不看一眼,人家來府上坐客,他直接避而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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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母親還能說這麼多話我就放心了。”她說了半天,他最終回她這麼一句,之後轉身走了。
看她還能有精力說這麼多話,說明她真無恙。
他轉身匆匆離開,賢王妃見狀氣得直瞪眼,這個兒子,就不肯坐下來和她仔細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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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齊長淵跟在小陌的後麵有點無聊。
小陌正挽著妹妹說話,兩人瞧起來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根本就忽視了她的存在。
小陌自然是要好好做一下她的思想工作的,她最清楚妹妹的心思了,來王府就是衝著三少爺來的。
但今天王妃把話說開了,她正中下懷,可小舞還想考慮。
這事有什麼值得考慮的,根本就應該滿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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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陌拉著妹妹一塊說話,長淵閑得無趣隻好自己去找樂子玩了。
玲瓏和許貌忙跟著他一塊去了,他們兩人向來是他的跟班,侍候左右的。
一邊出去的時候許貌一邊和長淵說:“小王爺,我知道那邊又築了一個鳥窩,就是太高了,我捅不下來。”
“我可以捅下來。”長淵滿口應承了,就沒有他捅不下來的鳥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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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看這幾個人朝前麵河邊走了去,齊長歌也就抬步跟了上去。
整天就是幹這些事情,他有必要好好教訓他一下,就算他是大哥也得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