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淵要找娘子心切,賢王卻是不肯,非讓下麵的人攔下他。
外麵十多個侍衛上來就要攔下長淵,他也就一下子被急紅了眼。
什麼修心養性,什麼要控製自己的情緒,這會都和他沒有關係。
揮著拳頭就迎了上去,打在誰的身上前在誰的身上都和他沒有關係。
他畢竟是賢王疼愛的長子,他出了拳頭,來要攔下他的侍衛實事上是不敢真的與他回手的,也就隻有挨打的份了。
賢王一看這情況頓時也是又急又氣,還真是反了他了,現在連他這個父王的話都不聽了,這江小陌果然是個禍害,休了也是對的。
撐著身子就從床上要爬起來,下麵的人攔不住他,他這個當父王的還會攔他不住?
“爺,您別這樣,您身子還有傷在呢。”一旁的賢王妃也忙扶著他。
看這長淵發了瘋似的不管不顧,她事實上當然是不敢往上衝的,隻怕賢王衝上去也攔不住,反而又被他給傷了。
賢王沒理會她的話,從榻上下來就邁向了長淵,一把抓住他的拳頭。
“拿鐵鏈來,把他給我鎖住。”到底是他的父親,他還敢把他這個父王如何?
下麵的侍衛聞言立刻就有人爬起來去拿鐵鏈了,鎖住他不過是防止他情緒不穩,發作起來又胡亂傷了人。
“父王,我要去找娘子。”長淵仿若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甩開他父王的手再次說。
“她已經被休了,已經不是你的妻了,你不能再去見她了。”賢王再次對他解釋,本來在常人是很好理解的事情,他好似完全不明白一樣。
被休了,就不是他的妻了,他不能再要回來。
“我不管,我就要娘子。”他撥腿就要往外走。
外麵拿鐵鏈的侍衛很快就跑了進來,就聽賢王吩咐:“立刻把他的手腳給綁起來。”
聽到他吩咐的侍衛立刻也是二話不說衝了上來,還沒待長淵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他的雙手上已經多了一副鐵鏈子。
“送他回自己的房間,不許他再出來。”賢王沉著臉繼續吩咐下去。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願意這般待他。
隻是,考慮到他以往的情況,很怕他會因為江小陌的事情情緒上又起了大波動,到時候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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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被控製起來了,下麵的侍衛拽著鐵鏈子要所他往外帶。
“放開我,父王……”長淵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被綁了的雙手。
這一幕,好似在哪見過。
也許,是很久很久以前。
曾經有那麼一個孩子,也是被這般哪鐵鏈綁著,被關在一個房間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無論如何也走不出那個屋子,也掙不出那個鏈子。
那個孩子,好像就是自己。
那一幕幕忽然就在腦海裏重現,上演。
好像一切就在昨天,又回到了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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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腳下不知不覺就被帶出了門外,他卻忽然撕裂似的吼了一聲。
誰要被鎖起來,誰要被關起來。
父王又想要所他關起來,他自然是要反抗的。
那時候他是個孩子,也許沒有多大的力氣。
但現在,他的力氣比從前大太多了。
他把鏈子從對方的手中掙脫了,撥腿他頭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
“快把他追回來。”賢王在後麵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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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江小陌前腳坐了下來,將軍夫人也就跟著一塊來了。
她還是麵帶客氣的說:“你回來了,這小舞呢?”
“我餓了,渴了。”江小陌伸手拍拍椅子上的灰塵,由於她不在這裏住了,這裏也就空了下來,桌椅上都滿上了灰塵。
“還不去給大小姐拿吃的過來?”將軍夫人也就轉身吩咐了下去。
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她還是要繼續客氣下去的。
她的奴婢忙去拿吃的過來,江小陌也就又拍了拍桌子上的灰塵,將軍夫人被嗆得咳了幾聲,忙拿帕子掩了口鼻。就聽江小陌說:“這將軍府裏都沒人了嗎,這都髒成什麼樣了,明個去多買幾個奴婢回來打掃一下。”
將軍府當然不差人,隻是沒給她派人罷了。
這嫁出去的閨女就是潑出去的水,何況是她這個本來就不受寵的大小姐,好不容易嫁出去了,現在又回來了,將軍夫人心裏是不太好受的。
拿眼瞧了她一眼,這江小陌說話的口氣怎麼就變了個人似的,她雖是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沒錯,但她什麼時候擺過譜了,說話的口氣雖然溫和,但卻透露著一股子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