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昭在廁所間裏，呼吸都不敢用力，因為一把刀抵在他的咽喉處，涼涼的，應該是已經滲出了血液了。
“好了吧，能把刀放下了嗎，海哥？”賀昭用手指試探性的推了一下刀尖。
“哼！”曹海用力頂了一下他的手指，在他手上又劃出一道口子，才把刀移到了他的後腰上。
“嘶！海哥，我真怕疼，你要什麼我都配合你，你別動手啊。”賀昭倒吸一口冷氣，把出血的手指塞進嘴裏。
“你怕啥？膽子不是很大嗎，那天甩開我們哥倆的時候可沒見你有一點害怕。”曹海似乎不吃他這一套，刀用力的往前推了推。
“別，別，我真怕疼，我那天就是太害怕了。”賀昭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
“卡帶了沒有？”曹海厲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沒帶。”
沒有聽到令人滿意的回答，曹海毫不猶豫往他腿上踢了一腳。
“等等等等，我手機裏綁定了，能直接線上轉賬的。”賀昭被他踹到膝窩，整個膝蓋撞上了門板，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急忙喊停。
“你再給我耍花招，你就死定了，知道嗎？”曹海的語氣裏全是警告，用手扯起他的頭發，強迫他扭過頭，對上那副滿是狠厲的眼睛。
“知道，知道，但我手機在外麵。”賀昭被揪著頭發，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眼睛紅了一圈，趕緊認慫，雙手都按在了曹海手上。
“你想怎麼樣？”曹海見他一臉害怕的樣子，才鬆開了他的頭發，鬆手時，幾根頭發都被拔了下來。
“我們一起去拿，拿了就走，我那幾個朋友都喝的差不多了，估計全倒桌上了。”
“你當我是傻子是嗎？”曹海聽完以後，一把就把他的身子按在了門上，又一次發出砰的一聲。
“沒有，絕對沒有，這樣，我們可以先到廁所門口去看一下，人倒了我們就拿手機走人，人沒倒，我們就回來等，可以嗎？”賀昭雙手還在揉著自己的發頂，被猝不及防的一推，鼻尖實實的撞上了門板。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給我耍花招。”曹海又一次提醒他。
“我怎麼敢，你又不是自己來的，我動手腳，能跑的出你們手掌心嗎？”賀昭急忙搖頭。
曹海一把把人從門上扯了起來，賀昭明明長的蠻高的，看上去也不是瘦弱的那種，但他扯在手裏，卻沒感覺有多沉，真是奇怪，但這樣也好，方便他控製。
“走。”他一手搭在賀昭的肩膀上，做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一手在外套的遮掩下用刀抵住賀昭的後腰，從別人的角度看去，像是他在扶著醉酒的賀昭一般。
走到廁所門口，往外麵看去，掃過店裏的位置，在靠門那邊找到了陳陌文的身影，旁邊還趴著三個人，是剛剛和賀昭一起來的，陳陌文似乎也有些醉了，用手撐著臉頰，一動不動的。
“你手機呢？”曹海沒在意太多，他知道賀昭和陳陌文關係很好，雖然剛剛他們兩沒有一起來，但陳陌文晚點到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