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別墅。
暮色四合。
喬覓掏出手機看了眼,已經被宋母砸壞。
不過沒關係,證據她留著呢。
隻是沒了手機,恐怕要走著出去。
整個別墅區占地極廣,喬覓走了幾分鍾,忽而一道挺拔的身影撞入視線。
這不是剛才被婉拒提親的戰二少?
喬覓麵上一喜,心裏有了主意。
“先生?”
戰韞行聞言轉身,頓時一雙飽含緊張的美目映入眼簾。
他不動聲色收回視線,“有事?”
兩人四目相對,喬覓才發現他長相居然這麼出眾,被小小的驚豔了一把。
收斂心神,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是這樣的,我手機壞了不能打車,請問我能搭個順風車……”
後麵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喬覓環顧四周發現他並沒有車。
尷尬之際,一輛賓利緩緩在他們跟前停下。
戰韞行垂眸瞥見喬覓偷偷鬆了口氣,眸光一閃。
“可以。”
喬覓喜上眉梢,“謝謝先生。”
戰韞行拉開車門,讓她先上去。
喬覓坐穩,心想這位戰二少還挺紳士。
賓利四平八穩的離開別墅區,車內寂靜無聲,喬覓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不知小姐家住哪裏?”
喬覓開口剛準備說城北,到了嘴邊話鋒一轉。
“麻煩先生把我放在可以打車的地方。”
戰韞行有些意外,但也沒多言。
幾分鍾就出了小區,喬覓看了眼車水馬龍的街道。
急忙開口,“我在這裏下車就行。”
車子停下,喬覓巧笑嫣然的再次道謝,“謝謝先生。”
拉開門,她輕巧地下去,迅速的打了輛出租離開。
戰韞行目送她消失不見,眼底的濃霧才散去,他開口,“去公司。”
——
一個星期後的訂婚宴。
此時隻有宋家人憤憤不平的坐在觀眾席第一排。
喬母去世多年,喬父如今昏迷不醒,喬家隻有喬覓一個人出席。
眼看著顧客都到齊了,卻遲遲不見喬覓的身影。
宋母氣得臉都白了,“喬覓怎麼還不來?她不知道今天是訂婚宴?”
旁邊的宋寒星幫腔道,“哪兒能呢?他們喬家還要仰仗我們呢,估計是堵車了。”
宋母聞言橫了她一眼,“我還不知道?快去找找,家裏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被殃及的宋寒星氣急敗壞的咬唇,把恨都記到了喬覓頭上。
出門找了一圈,並沒找到喬覓的人影,倒是後院那邊一陣騷動。
“天呐,這上麵的,我沒認錯的話,是宋翊吧?”
“都快訂婚了,怎麼做這種事?”
“那個女的是誰,怎麼沒見過?”
“宋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訂婚宴上鬧出這種醜事。”
“……”
驚呼聲此起彼伏,宋寒星眼皮直跳。
大步流星來到現場,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宋翊的活春宮,呻吟聲不絕於耳。
宋母直接氣暈,宋翊本人麵紅耳赤的指揮女傭關掉快關掉。
咬了咬牙,宋寒星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以後她出門還怎麼抬頭見人啊!
大哥也真是夠蠢,出軌能不能謹慎點?居然還能被人給拍到?
是喬覓,肯定是喬覓那個賤人!
與此同時。
罪魁禍首正躲在宋家書房裏。
她必須要撕掉兩家的婚書,以免到時候宋家得理不饒人,誰知關鍵時刻宋父領著人過來。
她隻好貓腰躲進書櫃裏,聽到宋父討好地道歉。
說上次是他們照顧不周,讓他不要在意。
立馬就知道外麵是戰韞行,琢磨他們宋家肯定查到了他的身份,不然也不會態度轉變這麼快。
直到女傭火急火燎的把宋父帶走,喬覓才鬆了口氣。
垂眸掃了眼手裏捏著的婚書,心想戰韞行什麼時候走?
“喬小姐不知道還要偷聽多久?”
戰韞行驀然開口,嚇得她呼吸一窒。
偷聽?
說的不會是她吧?
愣神之際,透過門縫看到偉岸的身軀朝著她逼近。
喬覓心中一緊,幹脆打開櫃門先一步跳了出去。
心虛的笑了笑,“先生,是你啊,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