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羅梁過上了夜貓子的生活,白天在馬車上睡大覺,晚上跟著血瞳出去獵殺野獸,為了能更方便的將野獸擊殺,羅梁還從箱底翻出了一把一尺長的鋒利匕首,鯊魚皮套,狼骨手柄,精鋼刃口,這是羅城送給他的十歲生日禮物,希望他能走上習武之路,可惜,自從收到這把匕首,羅梁就將它丟到了箱底,直到現在才重見天日。
第二天的時候,羅梁的膽子大了很多,手段也更加沉穩,血瞳將野獸震懾住以後,他都是一匕首捅穿野獸的咽喉,然後退到一邊,看著野獸流血而死,然後痛飲它的心頭血。
到了第三天,羅梁的力氣增長到了一百八十斤,為了更好的鍛煉自己,他拒絕了血瞳的幫助,開始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獵殺野獸。
沒有了血瞳的震懾,羅梁獵殺野獸的難度陡增數倍,有一次甚至在和一頭花豹的搏鬥中受了重傷,被臨死的花豹偷襲,幸虧血瞳幫他醫治,要不然他非死在山林中不可。
有了這個教訓,羅梁的下手變得越發果決狠辣,專攻野獸的要害,不將野獸徹底殺死絕不放鬆警惕,以免被野獸的臨死掙紮傷到。
三天下來,死在羅梁手上的野獸足有過百,在獸血獸心的滋養下,羅梁原本羸弱的體質大幅改善,氣力達到了兩百斤,筋骨強健,血氣旺盛,隻是他的體型並沒有太大變化,看上去依舊是瘦瘦的,弱不禁風的樣子,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瘦了十幾年,想要一下子壯實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他的臉色倒是紅潤了很多,不再是原先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大家都把這歸功於虎骨湯的滋補,小蘭還大著膽子問羅城又要了兩根虎骨給羅梁熬湯,羅城見羅梁的氣色好轉,也很高興,從留給自己泡酒的虎骨中拿出了兩根交給小蘭,囑咐她好好照顧羅梁。
十月初五,馬車隊伍出發已經四天了,從元州宜城來到了滄州花城境內,距離京城隻剩下三百多裏,預計後天就可以抵達京城了。
傍晚時分,馬車隊伍進入了一個山穀,就在馬車來到山穀出口的時候,忽然有數塊巨石從兩側山頂落下,將馬車的退路堵住,緊接著,一群身穿獸皮,手持兵器的強盜衝了出來,攔在馬車前麵,幾個嘍囉還搬來拒馬樁,防止馬車突圍,更是有十幾個盜匪站在山頂,彎弓搭箭,瞄準馬車隊伍。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個扛著狼牙巨棍的彪形大漢走上前來,高聲喊道:“兄弟我是野狼幫頭領李猛,想要向過路的客人討幾個銅板花花,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一個相貌陰翳的的瘦子走了出來,尖聲叫道:“大哥,別和這些人廢話,動手,連人帶車統統留下。”
“不錯不錯,車上好像還有女人,正好可以解解饞。”又一個胖子走了出來,小眼睛在馬車上掃來掃去,看到了幾個侍女,眼中頓時冒出淫光,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家主,一個金丹後期,兩個金丹中期,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啊。”張虎拔出了腰間的鋼刀戒備,低聲對羅城說道。
“稍安勿躁,他們占據了地利,動起手來,咱們吃虧。”羅城目光凝重,站起身來,抱了抱拳,說道:“各位綠林好漢,在下羅城冒昧路過貴寶地,前往京城上任,還望各位行個方便。”
說話間,羅城將自己金丹巔峰的氣勢施放而出,頓時令三個盜匪首領微微變色。
金丹巔峰已經算是一個高手了,金丹以上的強者有自己的圈子,極少在江湖上走動,一個金丹巔峰,到了哪裏都算是一個人物。
“大哥,怎麼辦,還搶不搶?”胖子盜匪畏懼起來,額頭冒出了冷汗,湊到李猛身邊小聲問道。
李猛也猶豫了,就算自己這些人人一擁而上,將這個金丹巔峰殺了,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若是馬車上沒有足夠的財物和女人,豈不是虧大了?
就在李猛猶豫的時候,張虎也站了起來,釋放出金丹後期的氣勢。
李猛的心瞬時一沉,一個金丹巔峰加一個金丹後期,自己這些人絕對不是對手,就算是全部搭進去了也無法留下對方,更何況,自己來做這無本生意隻為求財,犯不著玩命。
“嗬嗬,原來是羅老哥,失敬失敬。”李猛滿臉堆笑,同樣抱了抱拳,道:“羅老哥遠道而來,小弟本該一敬地主之誼,不過看羅老哥行色匆匆,小弟也就不多做挽留了,羅老哥請。”
話雖然這樣說,李猛卻沒有讓路的意思。
羅城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咬咬牙,從懷中取出一張金票,包在一塊金錠上,丟向李猛。
“這五百金錠,算是請李兄弟喝杯茶。”
李猛接住金錠,展開金票一看,確認是麵額五百金錠的金票,臉上才露出了笑容,大手一揮,喊道:“小的們,都把東西收起來,真是不懂規矩,這是羅老哥,還不快見過。”
一眾嘍囉也都是訓練有素,紛紛將兵器收起,齊聲拱手道:“見過羅老哥。”